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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正在洗生鱼的玄清道长,他不是玄清道长。
我战战兢兢地,一点点挪到胡为民的身边。正要让他站到我旁边来,结果那个“玄清道长”把一块已经洗好的鱼肉递了过来:
“山桥,这鱼肉很好吃,你先尝尝。”
这,鱼肉,很好吃?
什么意思?玄清道长什么时候吃过“这”里的鱼肉?他怎么知道“这”鱼肉好吃?
胡为民还在低头洗那些首饰,那个“玄清道长”从水里出来的手又恢复成男人手的样子。
我有点不确定了,该不会是我刚才看花了眼?
玄清道长看我不看鱼肉只看他,还以为我不敢生吃那鱼肉,竟然直接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我以为吃生肉,就算真的能吃下去,也是那种一点点咬进嘴里,然后皱着眉头,忍着恶心,慢慢咀嚼,然后硬着头皮吞下去的难受样子。
可是,玄清道长却大口咬着鱼肉,每一口肉只在嘴里咀嚼三两下,就吞了下去。
我看玄清道长吃生鱼肉的样子,就像一个饿极的人在吃一个抹了熟猪油,撒了花椒盐的大白馒头,简直不能再香甜可口了。
也是玄清道长的这幅吃相,让我再次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玄清道长?
玄清道长吃的正欢,我为了再试探他一次,故意让他再洗一块生鱼肉给我。
玄清道长放下手里的生鱼肉,嘴里一边有滋有味地嚼着,一边捡起一块生鱼肉去水里清洗。
这一次,我看的真真切切。玄清道长的手在水里就是一双柔软细腻的女人手,根本不是玄清道长的男人手。
玄清道长洗好了那块生鱼肉,一边伸手递给我,一边迫不及待地捡起他自己刚才吃的那块,狠狠地咬了一口咀嚼起来。
我没有伸手去接那块生鱼肉,而是拉着胡为民的胳膊让他站在我身边后,才冷冷地问那个“玄清道长”:
“你把玄清道长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