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洛公主哈哈一笑:
“我本来就不是人,还怕再死一次?可是蒋莽,你就不同了,你今天死在我手里,将来就不可能再活过来。”
蒋莽刚才还乌青的脸瞬间惨白,他想求羽洛公主给自己一条活路。但是碍于他大将军的面子,又不能直接说出口:
“皇上薄情寡义,在他眼里,整个大禹国也没有他一个人重要。羽洛公主,我今天不求你放了我,但是你也想好了,就算没有我蒋莽,大禹国也是会变天的。”
羽洛公主从察息蟲身体里捻出的肉筋,已经缠满了她整个手腕。那些黑白相间的肉珠子挂在血红色的肉筋上,看上去又诡异,又触目惊心。
“大禹国的天变不变,都跟我没有关系。你别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让我步了你的后尘。”
羽洛公主从蒋莽提起皇上开始,就知道他的意图在哪里。蒋莽绝口不提自己对羽洛公主的伤害,却一直拿皇上来说事,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挑起羽洛公主对皇上的恨意,想着即便自己死了,也要让羽洛公主和皇上势不两立。
可是羽洛公主何其聪慧?她早就看出蒋莽不怀好意,干脆就把话挑明了说,也好让蒋莽抱着遗憾死去。
蒋莽被羽洛公主说中了心事,惨白的脸上已经是绝望至极。
察息蟲还在萎缩,没有了肉筋和那些上万人的阴阳之气在它身体里,它身上的皮也不再坚硬,而是软成了一块皱皱巴巴的破布。
终于,察息蟲没了气息。我捡起那把豁牙的刀,开始割察息蟲的皮。而蒋莽也早已瘫在地上。
察息蟲的皮被我割开了,我小心翼翼地把玄清道长从那张皮里剥离出来。
此时的玄清道长,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他身上全是察息蟲肚子里的黏液。那些黏液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恶臭,倒像是一个很老的人又多年不洗澡,闻的能让人闭气的怪味。
我抱着玄清道长就要从静室里出去,羽洛公主在后面喊我:
“蒋莽怎么办?观门外的那些护卫,见不到蒋莽是不会走的。”
蒋莽还没死,羽洛公主还用着女师兄的身子。我看着他俩,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羽洛公主,你不是喜欢外面的花花草草吗?你有没有想过,用蒋莽的身子去看外面的世界?”
羽洛公主被我提醒,脸上立马就乐开了花:
“没想过,但是我现在想也不迟啊。而且,待着腾出了这个女师兄的身子,我娘还可以用她。到时候我和我娘都可以去看花花草草。哈哈……”
羽洛公主开心的笑了起来,可蒋莽却满脸惊恐:
“借我的身子?那……那我呢?”
羽洛公主已经把察息蟲捻死了,她站起身,走到瘫软在地的蒋莽身边:
“你也算活着,只不过没有自己的意识,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蒋莽拼命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却浑身无力:
“我是大禹国的镇国将军,你怎么能把你一个女人的贱身子,放在我的身体里。”
羽洛公主把手腕上的肉筋缠好,然后慢慢走到蒋莽面前,二话不说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能让你不死就已经是给你的大恩情了,要不是我阴魂不能见天,要借你的身子,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羽洛公主出手很重,蒋莽被打的脑袋都要背到身后去了。他的太阳穴上没了察息蟲,只留下一个空洞洞的伤口。一些鲜红的血混着一点白色的脑浆流出来,染的他满脸都是。
蒋莽被打,疼不疼另说,主要是他一个堂堂镇国大将军,他受不了这份侮辱。
体内没了上万口阴阳气的察息蟲死了,蒋莽也用不到它了。只见蒋莽一把撒开察息蟲的尾巴,奔着我扔在地上的那把豁牙刀就扑了过去。
蒋莽想自寻短见,虽然离了察息蟲的他也活不了多久,但是他要在羽洛公主借用他的身体前就把自己弄死。
可是,此时的蒋莽虽然拼尽全力,但他重病在身,不可能比羽洛公主的反应快。
羽洛公主看出蒋莽的意图,先一步走到他面前,然后用脚踩住了那把刀。
“想死?谁让你去死的?你这个人虽然没用了,但是你的身子还有用啊。蒋莽,你想想,以后我用你的身子出入皇宫,用你的嘴说你妹妹的不是,甚至鼓动皇上废了你的妹妹的贵妃之位。你说,你妹妹会不会恨你入骨?”
蒋莽的手攥着豁牙刀的刀柄,他拼了命的想把豁牙刀从羽洛公主的脚底抽出来。可惜羽洛公主踩死了那把豁牙刀,蒋莽根本抽不出来。
蒋莽的表情用力到狰狞,羽洛公主轻笑着看他。想不到蒋莽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却落到如此下场,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