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啥也不是的小小驱鬼师,被一个堂堂镇国大将军追着说话。关键是这“将军”脸上的表情还是“你冤枉我,气我,怎么你还有理了”的不忿模样。
我也满心怒火,脑子里的火更是烧的“轰隆隆”响。我径直走出白云观大门,眼睛里谁也不看,直接就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她羽洛公主不帮我,我还可以找胡为民去。怖婴虽然难杀,但是我有三清符,胡为民还带着吞天藤。我就不信我和胡为民联手,还杀不了怖婴。
羽洛公主见我越走越快,跟上来的脚步声更急了。
那些围在白云观周围的护卫,虽然弄不清“蒋莽”这是怎么了,但还是跟着这位“镇国大将军”一起来追我。
这是一个让人完全不能理解的阵仗,大将军放着高头大马不骑,紧跟着一个布衣男子。
而这两个人身后的护卫们,虽然骑着马,却是缓慢前行,喏喏地跟在后面。
我只顾低头走路,并没有往后看。
羽洛公主怕言多有失,也不再开口说话。
这时,护卫中一个领头的翻身下马,紧张兮兮地走到羽洛公主身后:
“大将军,前面这人……要一直跟着吗?”
这个领头的护卫也快为难死了,他中间犹豫那一下,实在是把脑子都要转的冒烟了,才说出那么一句勉强合适的话来。
羽洛公主虽然久困地下,但是她天生聪慧,应付这点小场面还是不在话下的。
“此人说本将军身染重疾,乃恶鬼缠身所致。刚才要不是他出手救我,本将军只怕不能好过。”
那个领头的护卫信了羽洛公主的话,并替她感到高兴:
“我就说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大将军刚到白云观时还步履维艰,这转眼的功夫就如正常人一般健步而行,看来这人还真是厉害。”
羽洛公主不想和护卫多说,摆摆手让他退下。
我走的腿疼,这才想起来自己骑的马还在白云观。
我心里气自己做事不周全,但是想想步行回京城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只能一边埋怨自己,一边掉头往回走。
羽洛公主见我好像疯癫了一样,一会前进一会后退,便问我怎么回事?
当着众护卫的面,我也不好给羽洛公主甩脸子。毕竟现在甩羽洛公主的脸,就是甩蒋莽的脸,让众护卫们看见不好。
于是我忍着气抱拳道:
“有劳大将军费心一问,小的要回白云观牵自己的马去,也好能快点赶回京城。”
羽洛公主微微一笑,转身指着身后的护卫们说:
“你们,让一匹马出来。”
护卫中有机灵的,立刻跳马下来,把一匹马让给了我。
但是我还是站着不走:
“忘了,白云观里还有黄宫师在,大将军是不是应该把她也带走?”
我说的黄宫师,就是女师兄。她现在虽然浑噩,但是回京城后却有大用处。
羽洛公主当然明白那个大用处是什么,立马就派护卫带她过来。
女师兄被带过来了,有护卫给她也牵了一匹马。蒋莽自有他的马,被护卫牵来给了羽洛公主。
一行人骑马上路,我虽然人在马背上疾驰,但心里还是焦急万分。
我不是焦急想快点回京城,而是焦急回了京城后,身后这一大堆人要怎么处理?
现在,羽洛公主是蒋莽,而蒋莽是大将军。
大将军蒋莽不可能跟着我回平王府,他只能回自己的将军府。
可是将军府对羽洛公主来说是陌生的,里面的人和事她都不清楚。
万一羽洛公主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那别说是她了,凡是所有和蒋莽同行到白云观的护卫们。包括白云观的弟子们,还有我,都得被牵连死。
我头疼欲裂,从白云观赶回京城的这三五日路程上,我吃不下睡不好,苦思冥想却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羽洛公主不知道我头疼什么,她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唯命是从,竟然开始给护卫们发号施令起来:
“你,去捉了那只花毛的鸟过来。”
“你,多采些花给我。”
“你,去把对面的糖糕给我来上几斤。”
护卫们畏于他大将军的身份,虽然底下窃窃议论,但是没人敢当面问他怎么回事。
我眼看着羽洛公主流露出的那些女儿家痕迹,就悄声提醒她,别露了馅。
哪知,羽洛公主根本不领我的一番好心提醒:
“放心,本公主回京城后就不这样了。”
终于回到京城,我磨蹭着没有先动身回平王府,想等羽洛公主和护卫们离开再说。
可是羽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