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吴兑为上虞侯,梁梦龙为清苑伯,高策为会宁子。
封卢镗为汝宁县公”
早上八点,艳阳高照。
朱翊钧换上翼善冠和常服,与戴龙凤珠翠冠、穿红色大袖衣加霞帔、着红罗长裙的薛宝琴,在宗室、勋贵、外戚和正三品以上文武百官的簇拥下,上到承天门城楼上。
今天的长安东西两街,街道两边站满了勇卫营、羽林军等官兵,街面上挤满了京师百姓,乌央央的十余万人。
等到朱翊钧和薛宝琴一起出现在城楼上时,万民爆发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欢呼声。
男女老少,他们高举双手,欢呼雀跃,放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此刻开始,一直到上元节,被称为“万历二年春节联欢活动”,正式拉开序幕。
东倭本州岛伊势海北部,刚被封为汝宁县公的卢镗,站在“宁波号”*战列舰的艉楼上,举着望远镜,眺望北边。
远处的天空中,一柱黑烟冲天而起,仿佛连接着天与地。
副官在旁边禀告道:“禀告大帅,陆战队已经悉数登舰。
经过检点,总共有五十三人受伤,其中五十二人被沿途袭扰的东倭弓箭手射中,还有一人是刚才登船时,手滑摔了一跤,头磕到船体。”
卢镗转过头问道:“没事吧?”
“回禀大帅,医官检查过,磕破皮,绑了纱布,休息三五天就没事了。”
“这个倒霉蛋。”
副官继续禀告道:“清州城被五千枚火箭弹付之一炬。现在东倭国沿海一百里范围有价值的城池,全部被摧毁。
按照参谋处的说法,我们已经把东倭国从岛屿国打成了内陆国。”
卢镗满意地点点头:“嗯,挺好。不给这些猴子足够的教训,还真以为我大明上下人畜无害。
仁慈教化不了,那就超度他们算了。”
卢镗把望远镜收了起来。
“一晃就万历二年正旦了,我们出来也有半年了吧。老夫算算,前面十万枚火箭弹已经恩赐给他们,后面补的七万六千枚,又布施给他们了,超度了不少人。
嗯,该回去了。对了,参谋处研究好了没,东倭国的势力均衡了没有。”
副官拿出笔记本,翻了翻答道:“回禀大帅,东倭国岐阜城的领主织田信长目前实力最强,所以我们多送了些火箭弹给他。
长岛城、那古野城、清州城,总共烧了他家三座城,还有四座城下町。实力大减,应该嚣张不起来了。
其余的各家领主,甲斐的武田家很厉害,不过在山窝窝里,太远了,鞭长莫及。”
“行了,我们扬帆回师了。玄武水师回威海港,老夫也要回京去复命。今天是正旦,通知各舰,厨房加餐,但严禁喝酒,我们还在敌国海域。要喝,回港痛痛快快喝。”
“是!”
东吁国最大的港口马都八港,火光冲天,黑烟滚滚,港区和城区被无边无际的大火吞噬。风呼啸着吹过,发出瘆人的尖锐声。数不清的惨叫悲呼声在尖锐声中若隐若现。
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木板和尸体,还有数十艘船沉入海底,露出桅杆或船头或船尾。
数百艘隶属大明南海水师中营的战舰,张帆背驰而行。
张元勋站在旗舰“广州”号艉楼上,举着望远镜眺望马都八港。
看了一刻钟后放下望远镜,他转身对身边的属下说道。
“马都八港被摧毁,东吁国水师残余也一并被歼灭。加上此前被我们摧毁的勃固等港,东吁国所有的港口,已经被我们全部摧毁,水师也悉数被歼灭。
接下来我们水师中营的任务就是封锁东吁国海岸线,不准片板下海。皇上的圣谕,我们海军水师,坚决执行到位,一丝一毫都不得有差池。”
“遵命!”
有将领说道:“听闻东吁国国主莽应龙征战四方,有一半靠的是葡萄牙雇佣兵的火枪火炮。葡萄牙被我们打残了,自顾不暇。
现在港口被摧毁,海岸线被封锁,看他去哪里雇佣火枪兵,补充火药。”
其他将领也议论开了。
“皇上斥责莽应龙的诏书,已经传遍南海。阿拉干、澜沧、暹罗等国也都收到。他们此前倍受莽应龙欺凌,现在有我大明撑腰,也该支棱起来了。”
“不过蒲甘这里,山高林密,地势险要,莽应龙躲在内陆,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
“听说参谋局奉诏做出预案,叫南海水师右营那边,提供大量兵甲给暹罗和澜沧两国。
还有淘汰下来的鸟铳,也拨了一部分过去。还叫海军陆战队抽调了部分教官,给他们训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