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云在豚州立下战功的事，花媚儿已经派人在各处散播谣言，说那只是秦云蹭了漠北军的战功而已，其实他什么都不会。
所以，不少人渐渐又恢复了对他的鄙夷。
当然这一切，都是秦云故意为之。
“对啊，王主簿看来是春风得意啊？”看着王彦霖身边围了一堆莺莺燕燕，秦云就知道这家伙纯粹就是故意来恶心自己的。
“瞧殿下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酸了呢？”王彦霖笑得一脸得意。
“本官也看看，咱们二殿下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毕竟来参加诗会的可都是才子佳人呢！”
说着，王彦霖蹲在摊子前，随手拿过其中一本画册，打开。
而他身边的那些世家大小姐们也是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结果下一秒，那些女子就像疯了一样，尖叫着落荒而逃。
王彦霖则气得是脸皮直抽。
“你，你这是有辱斯文。”
“王大主簿，本宫卖这些东西怎么了，有谁禁止说这玩意不能卖吗？”秦云像看条狗一样看着他。
“秦云，亏你还是读过圣贤书的，却当众卖这些腌臜之物，本官，本官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也就在王彦霖说这话的时候，秦云站起身，一巴掌就抽在了他脸上。
这下所有人都懵了。
“秦云，你敢打我？”王彦霖捂脸，一脸的不敢置信。
“打你怎么了？”
“本宫一没偷，二没抢，赚点钱怎么了，本宫又没有官职，又没有封地，赚点钱怎么了？”
“别说的你好像挺干净，挺像个人似的，本宫卖的这玩意，你们王家买的人也不少。”
秦云说着又一巴掌抽他脸上了。
“你胡说。”
王彦霖立马一脸心虚道。
“大家都是男人，别特么在本宫面前装。”
“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小话本都是本宫卖的，别说你们没买过？”
一听这话，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羞耻之色。
“你们别听他的，他自己道德败坏，还想拉咱们下水。”王彦霖见周围人都不说话，立马开口道。
“二殿下，这件事，王大人说的没错。”听王彦霖这么说，不少人吩咐开口声援道。
“没错？”
“这么说，你们以后都不想买本宫的画本了？”
“也行，那以后本宫就不卖给你们了。”
秦云话音刚落，立马有几个世家公子跑了过来，拽住了秦云的袖子“二殿下别啊。”
“他们不买，我们买。”
秦云的画本虽然只卖一百两，但完全是属于有价无市那种，有些人一百两买过来，一转手就可以卖个两三百两，傻子才不买。
而且秦云写的故事可比茶馆那些说书人的故事精彩得多了。
画本里的姑娘可比勾栏酒肆里的花魁带劲多了。
京都有的是老色批。
能住这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好这口再正常不过了。
“是啊殿下，这帮伪君子，买的可不比咱们少。”
“对对对，殿下这几本，我包了，两千两。”
“滚，殿下，我出五千两。”
“擦，你们还有没有点节操，六千两。”
一眨眼的功夫，跑到秦云身边的那帮纨绔居然开始玩起了竞价。
看得王彦霖等人是一愣一愣的。
最后，站在王彦霖那边的人，也是下意识挪到了秦云那边。
开玩笑，一个都察院主簿而已。
犯不着因为这样一个小角色，得罪一个皇子。
“你们，你们……”
看见原本对自己恭维不已的家伙，现在都跑到了秦云那边，王彦霖气得脸都青了。
他一甩袖子，转身刚打算离开，却是被秦云叫住了。
“王大主簿，记得你还欠花月楼一千两银子呢，可千万别让本宫拿着欠条上门讨要银子。”
秦云嘿嘿直笑。
而听了他这话，周遭那帮人纷纷打了个哆嗦。
花月楼，他们都挺喜欢去的，而且花月楼还能让人赊账，只要写个欠条就行。
可一听秦云说要拿着欠条上门讨银子，不少人都是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开玩笑，这要被人知道，他们逛窑子，还欠青楼银子，还让对方拿着欠条到门上要账，那还过不过？
别说自己的脸，恐怕亲爹的脸，也得从京都丢到漠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