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既然有当下魔幻主义这么热门,你又有这方面的创作天赋,为什么不深耕深耕,写一部包含着中国文化,又能让外国人看得懂的魔幻主义。”
闻言,江弦脸上出现几分意外之色。
陈老师,你这不是和我想一块儿了么?
他胸有成竹,不仅脑海有这样一篇,甚至他已经写了一点。
可脸上依旧故意犯难。
“陈老师,那样的作品,写起来可不容易。”
“我知道。”
陈映真说,“不好写是肯定的,这样的作品恐怕寻常作家一生都不敢触碰,但是我看了你的以后,我觉得你不一样,在当今的中国文坛,恐怕你是唯一能够驾驭这样作品的人,除了你,我几乎想不到别人,连我也做不到。”
陈映真这马屁拍的江弦脸皮有点承受不住,他连忙自谦道:
“陈老师,您客气了。”
陈映真说,“我不是客气,我很珍视这次文化交流机会的,所以希望能借此机会,让世界上更多读者看到、了解到咱们中国的文学发展多么优秀,并没有落后于法国、英国那些国家,这就需要一些中国的作家,去扩大自己的国际影响力。”
“.”
陈映真想在世界文学上塑造一个来自于中国的文学明星。
但是国内的作家,创作基本上是柔美感情和写实格调,很难从这个框架里跳出来。
所以陈映真看中了江弦,觉得他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写得好,是国内文学界罕见的人才,鼓励他朝着这个方向进行挑战。
因为这事儿如果江弦也不做,那真找不到什么人可以做了。
“创作这样一部作品,我知道很难,对于任何作家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需要全身心、长时间心无旁骛的投入其中,耗费的时间、心血难以估量。
但如果能够成功,对于中国文坛而言,这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江弦,要创作这样的,我看国内文坛非你莫属了!”陈映真说。
“陈老师,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也是有心无力呐。”江弦苦笑两声。
让他为国家做贡献,为文化传播做贡献,江弦毫无怨言。
但能得到点好处他还是想得的。
也不能光让牛耕地不让牛吃草不是?
“我也就是这么和你一提,希望你不要浪费接下来在爱荷华的这段时间。”
陈映真说,“当然了,要是你真能的写出来,如果写的好,我一定邀请我在国际上认识的那些文学评论家,好好为你这篇造造势、壮壮威,不会让金子埋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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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您说的!”江弦高兴起来。
没办法,他也得入乡随俗,既然人在美国,身处Z本Z义社会,那一篇是否成功,销量是高是低,营销这一块儿非常关键。
美国的畅销书离不开营销的。
要是陈映真愿意动用他的人脉,帮忙鼓吹鼓吹江弦他的,那绝对算帮了他个大忙,算得上是一份人情。
“好,您放心吧,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江弦开口道。
他心里那是相当有底气。
不就是写一篇既有中国文化,又让老外喜欢魔幻主义?
他写的就是!
虽然那尚在襁褓,但江弦对这篇充满信心。
它魔幻现实主义味道太足了!
化不可能为可能,把文学的想象力推到了另一个新的前沿,既奇幻、怪诞,又天真、写实,饶富深意,将奇谈、寓言和道德故事糅合在了一起。
陈映真喝了几杯水之后告辞。
江弦去关心了一下朱琳,而后来到工作室,抽出桌上的一沓稿纸,继续写作。
“.
人们为什么迁移?是什么使他们离开家园,离开他们所熟知的一切,到地平线外完全陌生的地方去?为什么要经过一道道堆得像珠穆朗玛峰一样高的手续,让你感觉自己像个乞丐?为什么走进这座一切都那么新鲜、陌生又困难的异域丛林?
全世界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人们迁移,是希望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在中国,20世纪初期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我从父亲看报纸时额头上出现的深深的皱纹里,从他与母亲或其他人交谈时的只言片语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
江弦写的并不算快,在人文社的格子纸上写下一行行的汉字。
如果直接抄的话,他就选择直接抄英文稿了。
可惜他并不是在抄脑海中的那篇。
而是对其内容进行了很大篇幅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