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北那种事,钦天监和相府背后谋划了不知几何,这半月有余涼京传出来的吉兆比过去十年都多,孟迟自入了涼京就没闲过,四处破除他们摆下的吉兆祥瑞之象,南王背后之人怕要坐不住了。”
“等孟荣安回来,发现是被他孟家人坏了事、端了窝,才是要气死吧,哈!活该!”
姜绾听得讷讷的,良久又问,“他入了钦天监了?”
“孟迟吗?那是自然的,不入钦天监,如何用他们的招数破除他们的障术?那老皇帝又耳目闭塞的,唯有此法才能让他尚存一丝清醒……”
姜绾今日没能同孟迟说上一句话,但从尉文灵这里实打实的知道了许多,难怪他方才见到她是那样的反应。他入了钦天监,或是为了阻拦孟荣安,或是为了旁的什么,总归眼下的情形是——孟迟无可避免地被卷入了这场争夺之中。
只因他姓孟,选与不选都没差别,或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自己选择了永王。
永王事成,他身为孟家人,孟荣安率孟氏一族行谋逆之事,他姓孟就难逃收到迁怒,无可避免一损俱损;永王事败,他身为孟家人,却不听号令生出异心,不拥正主其罪当诛,姓着孟却不能一荣俱荣。
为着这个,他选择让她留在堰北。
姜绾叹口气,她寻不到他的人,才千里来了涼京,他离开堰北之前,却分明可以和她说清,而非待她来了,才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