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河灯,祈福天灯才真真是最为重要的,放河灯只是为了满足孩童们的趣味,久而久之才被推崇开来。而若当真想要祈愿,放祈福天灯才是最为灵验的。
这便也是谢宁莞为何不怪罪赵靖瑄的最主要缘由。
谢宁莞挑好了一只祈福天灯后,望着欢声笑语的百姓们,拿起沾了墨汁的毛笔,写下心中所愿。
堪堪写完,才放下,毛笔便叫一只大掌拿走了,抬头望去,只见赵靖瑄低着头,神色凝重地写下几个字。
谢宁莞偏开头去,不想再理会他,转身将天灯交给春桃,搜罗了好几眼,都不见春桃的踪影,正暗叹这丫头不知跑去哪儿玩了,手上不自觉一松,天灯从她手上被取走,是祈福天灯的摊主。
摊主走到赵靖瑄身侧时,瞧见他手面上的天灯,叹气地道:“世子真真是重情之人。”
打眼望去,赵靖瑄那几个大字毫不掩饰地落入她眼中,带起她阵阵颤栗。
“她之所想,亦是我心中所想。”
五载余来,赵靖瑄都写下同一句话,哪怕谢宁莞已身死,他还是如此,一字不变。
谢宁莞当即愣在原地,盯着那被层层天灯盖住的红色天灯,那几个字虽被遮住,可她眼前却浮现出以往数次他在他眼前写下这句话的情景。
那一句话,早已被她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