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唤来杜一,沉声道:“你去,在落山前给我把乱局平了,再叫他们做好准备,明日便启程返回皇城。”
“属下立刻去办。”
才走了几步,身后又响起了喊叫声,“站住!”
“先派人把看守国师的守兵撤了。”
杜一了然,应下后,迈着大步退了出去,独留赵靖瑄一人在简陋的屋内。
赵靖瑄看着缓缓关上的门,陷入了沉思,而后拿起手边的毛笔,伏案写下几行字。可直至晌午,他都未出过房门半步。
手边堆满了纸团,他眉头紧皱,望着空白的宣纸无从下笔,明明事情正往他所期盼的方向发展,不知为何,自从断崖上下来后,他的心神总是难以平复下来。
啪的一声,他扔下了毛笔,随手拿起一柄剑,烦闷地推开门,对着院子里的树就是胡乱地挥舞起来。
直到大汗淋漓为止,他才停下动作,剑刃上沾满了木屑,院子里的树木更是变得又秃了几分。
不远处意外地响起了鼓掌声,他抬眼望去,只见来人依靠在长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一地碎屑,眼中盛满怜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