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手背上便落下了几道指甲血印子,可赵靖瑄不在意,依旧扯着她的腰带。
“这身衣裳不适合阿莞。”
听到他的话,她错愕了一瞬,余光瞥见铜镜中那道身影。
身上靛蓝色的衣裙与红艳艳的帐子一同落入眼中,还有赵靖瑄手上的那件白得发光的衫子,被渐渐沾上温热的鲜血。
低头望去,果真见到她的手上沾了些血丝,她惊得收回了手,就在这时,身上的外袍随之被解下,然后又被毫不留情地丢弃在地面。
从火盆子迸出的炭屑飘到衣袍上,偏偏这又是上等的蜀锦料子,只要沾上一点灰便再难洗净,可赵靖瑄巴不得这套衣裙再不出现于他眼前。
他抬起手一扬,把带着血腥味的衣袍盖在谢宁莞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给谢宁莞打上他的烙印。
可最后,他还是没留住她。
谢宁莞走后,他握紧碎裂了的玉玦,鲜血从拳头的缝隙中溢出,滴落在雪地上,那血点就像是一朵朵鲜艳的花骨朵一般,美得触目惊心。
他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指尖还在不断地收紧,那力道大得好似要将玉玦碾个粉碎。
已然有些红色的粉末自缝隙中流出,和着血一起掉落在雪地里。
物是人非,这区区四字却能囊括他当下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