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芸月从皇甫浩然这里没有问出什么来，只得依言离开。
等营帐之中只剩下皇甫浩然和伺候自己的人后，他才缓缓开口，“这文明远真是有意思，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不想承认，还怕别人说，真是矫情。”
“二皇子说得是，这文指挥使或许有些才华，但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一些，等回了京城，殿下一定要好好出口气才是。”
皇甫浩然笑着点头，“还是你最懂本皇子的心。”
皇甫芸月去了文明远的营帐，一进去就看见文明远呆愣的坐在床榻，若有所思。
他双手交握着，看起来有些紧张，又看着很纠结。
皇甫芸月之前从未见过文明远这副模样。
她不禁皱眉，朝文明远靠近，坐到了文明远身边，娇柔的说道：“夫君！”
文明远还没有回神。
皇甫芸月试着挽上文明远的手臂，继续娇声喊道：“夫君！”
文明远回神，看到皇甫芸月后，下意识就想推开她。
但在文明远的手碰上皇甫芸月的手背时，他停了下来，他轻轻握着皇甫芸月的手，轻声开口：“公主，你找我？”
“夫君，我现在还没有恢复身份，你不要叫我公主，还和以前一样叫我月儿就好。”皇甫芸月娇媚说着，小鸟依人的将头靠在了文明远的肩上。
闻言，文明远心中的不安终于得到了缓解。
皇甫芸月和别人不同。
她很爱自己，她一定能理解自己的。
想着，文明远就顺着皇甫芸月的话说道：“好，我听月儿的，你怎么过来了？”
言下之意，现在皇甫芸月应该在和皇甫浩然商量针对傅宸霄的事情才对。
皇甫芸月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一听就听懂了她的意思。
不过她没有明说，而是温柔说道：“我担心夫君，就和二皇子说了来看你。”
“夫君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下不了手？所以才会这么难过？”
文明远怔愣的看着皇甫芸月，心情又复杂起来。
他对沈家做的事情，皇甫芸月并不知情。
皇甫芸月只以为他为了她会对付沈娇娇，根本不知道这个局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在皇甫芸月眼中，他竟然是一个这么善良的人。
这一刻，他不想让皇甫芸月知道自己有多坏。
可是他的过去已经没有办法改变。
现在他又有了新的任务，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月儿，不是我做不到，也不是我纠结，是我心里不太舒服。”
“曾经沈家的覆灭就是因为我，我……”
……
文明远对她没有隐瞒，将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都告诉了皇甫芸月。
闻言，皇甫芸月心里吃惊，但这种吃惊也仅仅在她心里停留了很短的时间。
毕竟，她一直都知道文明远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野心，也不会和她扯上关系。
而且，比起之前文明远在她面前所展现的君子之风，她更喜欢现在的文明远，足够疯狂又狠毒，这样才是权臣该有的模样。
“夫君，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想父皇让你做这些，应该都是为了让我早点恢复身份，你不要自责，这和你没关系，你是在为父皇分忧，你是父皇的好臣子，他器重你是应该的。”皇甫芸月安抚着文明远，眼睛亮亮的，里面只有文明远一个人。
而且，为了让文明远更加相信她的说辞。
她还说了自己另外一层身份。
“你说你是命定的天命凰女？”文明远吃惊的道。
这一点，文明远从未想到过，也不曾知道。
他和皇甫芸月接触后，隐约觉得皇甫芸月身份有问题，平日里细心观察，还派人暗中盯着，这才对她的身份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没曾想，皇甫芸月居然还是天命凰女。
要知道，在大启的历史中，天命凰女那是一等一的存在，甚至传言天命凰女可以永保王朝太平。
难怪明景帝要对付沈家了。
沈娇娇的命格竟然冲撞了皇甫芸月的天命凰女命格，如此他们沈家从命格上就已经有了不臣之心。
皇帝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天命凰女，不仅仅是上天的宠儿，还会是王朝的宠儿。
他现在是皇甫芸月的夫君，往后他……
想到以后的权利和地位，文明远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