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刚刚的话都白说了。
哪怕是谢晏殊说的话，她八成没听进去。
李幼言一向只听她想听的话。
对付这样的人，只能按照她们的思路来走，堵死对方的路，她才能消停下来。
柳蓁轻轻的扶上了谢晏殊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才缓缓地向前，什么都没做，却让李幼言下意识退了一步。
似乎是察觉到了心底退却，李幼言立刻直起腰杆，站立在原地。
她一动不动，就这么僵硬地站着。
柳蓁懒得管她的反应，但是她站着倒也好，正好让她围着李幼言走了一圈。
柳蓁看着李幼言不说话，泫然欲滴的模样，博得了不少群众的心疼。
如果不是柳蓁这会儿，真的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都快要以为，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让眼前这个人难过成这样。
“打人？我没听错吧？”
柳蓁深深吸了口气，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朗声质疑，让周围的群众精神为之一振，立刻提起精神，细听了起来。
“就算你是太子妃，想要当众打我，是不是也有些没道理啊？”
说到这里，柳蓁微微低下头，放低了声线，看向了六皇子：“虽然我不认可这桩婚姻，但无论如何，观礼的人想必也不在少数。”
“身为太子妃，你不做礼义廉耻的表率，而是想要对一同办了礼的我动手？”
听到柳蓁这么说，李幼言就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了十足的尖锐和憎恨，让周围人眉头一皱。
“六皇子？一个不能人道的废人？你也好意思抬出来？”
话刚说出口，现场的氛围瞬间凝固了下来，连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一起安静了下来，现场一片寂静。
六皇子也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李幼言，对她说出的话，满脸都是震惊。
李幼言刚刚说什么？
为什么这件事情，李幼言会知道？
一时间，六皇子的眼中杀机四起，这个消息除了他的亲信以外，只有柳蓁知道。
到底是谁？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的环境，六皇子面露杀机的模样，综合在一块，没有哪一个是省心的。
看到眼前这场面，柳蓁顿觉不妙，立刻出声反驳：“这又是哪的谣言？”
“我说李小姐，如果你的愤怒是针对我，那也就罢了，可怎么能因为我而中伤别人！还是皇子？”
柳蓁这句话说到最后，语气在皇子上面加重了不少，原本盛气凌人的李幼言瞬间僵在原地。
但是，被柳蓁这样一番指责，李幼言心中的怨气未曾消散，好像是不服气，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你们还没圆房，又怎么能怪别人揣测？”
听这话，柳蓁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当着她的面面无表情的呵斥：“按照你的说法，你的太子哥哥可被你一起骂进去了，现在众所周知，上次你从屋子里被谢晏殊丢出来，不也是一样？”
这话说的，立刻让李幼言气红了脸，她还想争辩些什么，柳蓁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立刻就把话接了上去：“你自己得不到，不代表别人就和你想的一样，可能只是时机不同，明白吗？”
这一下子，佩的脸不仅红，甚至可以说，红得有些发紫。
她指着柳蓁，手止不住的发抖，微微张着嘴，似乎马上就要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
但是柳蓁可不管李幼言的反应，她只是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用清晰的话语，略带寒意一字一句的说：“但六皇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可容不得你在此造次！”
这话一反驳，原本安静的氛围，非但没有继续寂静下去s，反而缓和了不少，人群再次变得热络起来。
这一次，一阵阵私语在人群中，如浪潮一般传开：
“对呀，柳姑娘和太子殿下的感情，这京城有谁不知？怎么能用这个来污蔑皇子哟？”
“得了吧？没听到柳姑娘说吗？就是那个谁，她自己揣测误会的！”
“李家的权势可真大呀！连皇子都敢造谣，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说不定，只是妇人短见罢了，这种事情又不少。”
“嘿？你知道你媳妇就在你后面吗？”
“啊！本来就是啊！打我干什么？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啊？”
……s
六皇子紧绷着身体，努力让他的神态不变，不让人看出一丝动摇。
他那么静静的听着人们的讨论，从他这个人本身，转移到了李幼言甚至是李家。
现场的氛围缓和了不少，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