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行至菊三十娘身前,低声问道:“可有发现?”
菊三十娘懊恼摇头。
杨炯摆手,抬眼见李嵬名梳洗完毕,现坐于岸边揪扯野草,遂走上前提醒道:“菟狲是肉食动物,不吃草。”
李嵬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上哪去寻肉喂它?它天天吃水泡面饼,若不吃些野草,早就憋死了。”
杨炯也是无语,骂道:“你说你非养这么个东西干嘛?它自身不会捕猎,人食何物它便食何物,肉食动物竟被你养成食草动物。如今又多了个狼崽子,你莫非也要喂它吃草?”
言罢,拎起两个小崽子后脖颈,阻止它们相互撕咬,一并扔于李嵬名身前。
“你真讨厌!”李嵬名狠狠瞪了杨炯一眼,抱起地上两个崽子,左右端详,见它们在怀中仍相互撕咬,才觉放心。
然后也不理会杨炯,重新坐于岸边,拔起野草。
杨炯无奈,走至她身旁坐下,见她赤着脚丫不时拨弄几下河水,眉头一皱,不由分说提起她的脚,拿起她先前擦拭身体的巾帕,随意擦拭几下,继而冷声道:“速速穿上靴子,就你这柔弱身子,若再生病,可无药材医治。”
李嵬名眼眸一凛,修长玉腿一滑,调皮的脚趾轻轻点了点杨炯的小腿几下,轻笑道:“你偷看我?”
杨炯沉默不语。
李嵬名笑容更盛,大长腿有意无意地触碰他几下,调笑道:“白吗?”
“李嵬名!你好歹也是个公主!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杨炯恼羞成怒。
“我如今不是你的俘虏么?”李嵬名眨着大眼睛,故作无辜。
杨炯咬牙切齿,一把抓住她作怪的大腿,恨声道:“你这是在玩火!”
李嵬名毫无惧色,另一只大长腿交叠而上,脚趾轻点杨炯握住自己脚踝的手,挑眉道:“你怕了?不敢玩了?”
杨炯见她这勾人模样,心中一热,一把扯过她那修长洁白的玉腿,恨声道:“我会怕?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言罢,欺身而上,左手勾住她大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作势便要登山采莲。
李嵬名湛蓝眼眸一冷,另一只脚抵住他胸膛,惊惶道:“你那公主小情人可就在附近。”
“那又如何?这就是你玩火的代价!”杨炯说着就要剥花现蕊。
“你之前说过要给我留公主尊严!”李嵬名怒吼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李嵬名听他言语,眸光陡然一冷,周身气势突变,左腿如利剑般刺向杨炯双眼。杨炯嘴角冷笑,侧身闪躲,右手牢牢抓住她右脚脚踝,冷笑道:“终究是藏不住了。”
李嵬名眸光更冷,杀气顿生,柔弱之态尽敛,左腿脚踝勾住杨炯后颈,身形陡然直立,一个翻身扯手,借力躬身,直接给杨炯来了个裸绞。
杨炯见她湛蓝色眼眸中杀意凛冽,双腿紧紧夹着自己脖子毫不留情,大骂道:“李嵬名,你找死!”
言罢,双手插入她两腿缝隙,大喝一声,欲撑开她裸绞的双腿。
李嵬名冷笑:“本想等到了兴庆府再取你性命,你却偏要自作聪明试探于我,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只见她撤回右腿,左足撑地,以右脚为轴,原地翻转至杨炯身后,双腿以极为诡异的角度继续缠上杨炯的脖子。
杨炯心中惊诧不已。自昨夜见李嵬名篝火旁跳舞,便怀疑她身负武功,否则舞姿不会那般刚劲有力,神韵十足,此前他曾在郑秋那上过一次当,故而一直留意她的举止和运气法门。
杨炯曾听潘简若说过,天下武功,大抵分内家与外家,但凡对方修习正派功夫,定能瞧出端倪。怪就怪在这李嵬名看似弱不禁风,呼吸紊乱无序,全然不似习武之人。
无奈之下,杨炯才出此策,假意轻薄,观她如何应对。未料这女子隐藏如此之深,此等地面技令他大为惊愕。所幸她不会行气法门,否则自己恐怕真要着了她的道。
念及此处,杨炯再不藏私,大喝一声,全身气息鼓荡,龙脊挺直,肩颈舒展,一掌拍在她大腿之上。
李嵬名吃痛,裸绞之力稍松,杨炯瞅准时机,翻身下压,抬手便是一拳,直逼李嵬名面门。
李嵬名银牙紧咬,双腿缠住杨炯腰身,平地侧移避开此拳,继而双手撑地,上身挺直与地面平行,娇喝一声将杨炯扑倒在地。紧接着抽出大腿内侧的贞洁卫,直刺杨炯前胸。
杨炯冷笑不止,见她匕首刺来,气贯右掌,猛地一拍,李嵬名手腕应声脱臼,再无力力气握刀。杨炯夺过匕首,抵住她脖颈,寒声道:“就凭你这两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