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潆浅笑:“我也觉得是呢。”
言罢,将鱼皮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满眼的笑意。
“滋味如何?”
“美味!较乌龟潭那日更胜一筹!”李潆认真道。
杨炯欣然一笑,又问:“与儿时相比呢?”
李潆一怔,继而肯定道:“现在的更好”
“杨炯!我也要吃鱼!”李嵬名大声道。
杨炯白了她一眼:“想吃自己拿!”
李嵬名咬牙切齿,端起行军锅便欲喝那鲫鱼汤。杨炯见状起身欲夺,却被李潆拦住:“让她喝吧!她比我更需要滋补身体!”
杨炯恨恨瞪了她一眼,怒道:“你一个人喝得完吗?”
“要你管?我就要喝!”李嵬名大声反驳。
李潆静静看他二人斗嘴,朝李嵬名笑道:“她会是个好母亲!”
“就她?狡黠多谋,发起疯来不顾一切,若非遇到的是我,早就死千百回了!”杨炯没好气道。
李潆摇头:“她聪明得紧呢!深知你的弱点,故而才这般肆意妄为。”
“我有什么弱点?”
“心慈手软,尤其是遇到公主尤甚!”李潆笑道。
“李潆!”杨炯恼羞成怒。
李潆戏谑地捋了捋杨炯的发丝,拿起一条烤鱼道:“你不食吃?”
杨炯摇头。
“怕我下药?”
杨炯重重点头。
李潆深深凝视着杨炯,眼中满是哀伤:“傻样儿!你怎么能防得住我呢?我和你心意相通,如今更是血脉相连,你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你怎么防我?”
杨炯怒道:“你怎么这么倔呀?”
“你不就爱我这性子吗?”李潆笑颜如花,恰似初见之时。
杨炯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拗不过她,忽道:“我虽非正人君子,亦不会趁人之危!”
“那可由不得你!”李潆眸光转冷,寒声道。
“哎!我还在呢!你们这般安排我,合适吗?”李嵬名冷笑不止。
“闭嘴!你一个俘虏没有选择的权利?”李潆冷喝。
李嵬名冷笑:“你自身难育,想让我代劳,我且告你!我李嵬名誓死不从!”
言罢,饮尽鲫鱼汤,狠狠瞪了他二人一眼,转身欲走。
此时,李嵬名忽觉气血翻涌,浑身燥热难耐,更羞恼的是,她心底竟起了旖旎之念。
她本就聪明狡黠,想起李潆说的话,大骂道:“你好歹也是公主!手段怎么如此卑劣!”
李潆理也不理她,只是盯着杨炯双眸,满是悲戚道:“莫要怨我!”
杨炯听她言语,转身见李嵬名那眼眸荡波的样子,嗤笑道:“你这手段也不高明嘛!第一、我现在异常清醒。第二、一次怀孕的可能性很低。”
李潆轻轻摇头,反问道:“可知我母后为何能连育三年?”
“你在鲫鱼汤中做了手脚?为我更衣的时候?借我的手?”杨炯沉声道。
“你还是那么聪明!再猜猜,为何你现在无恙?”李潆轻笑。
杨炯沉思良久,见菊三十娘已将逃遁的李嵬名擒回,嗤笑道:“你小瞧了我的定力!我承认李嵬名貌美!但我对她并无私情,即便有也会光明正大地追求,绝不会糊里糊涂行事。”
言罢,握住李潆抬起的手,用力一抖,一杆迷烟落地,眯眼笑道:“手段不过尔尔!你这内卫大姐大也不过如此嘛!”
李潆嫣然一笑,勾魂摄魄道:“我也吃了鱼皮,你亲手所触的鱼皮。如今你需抉择!选我,明日你眼前便是一具尸身。选她,我亦无怨,毕竟我以身入局,只为让她给你诞下一子,这样我也无愧于你的救命之恩!”
杨炯见李潆那原本澄澈的眼眸,此刻变得春情荡漾,恨声道:“解药!”
“傻话!我怎么会给你呢?”李潆勾着杨炯脖颈,软语娇声。
杨炯咬牙切齿,一把揽住李潆,朝营帐外奔去,当下却被李嵬名拦住,但见她面若桃花,双腿不自觉缠在杨炯腰间,湛蓝眼眸满是哀怨惆怅、间或春意缱绻,一望便知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见她轻咬舌尖,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杨炯!救我!你答应过我要尊重我!”
杨炯见她那绝望的眼神,冷声道:“你最好命大!”
言罢,背着李潆,腰间缠着李嵬名,直奔沱沱河而去。
一路上,身前是不断抛媚眼的李嵬名,身后是不停吹气的李潆。杨炯毫无齐人之福的感觉,当下只觉苦不堪言。
“平日里不是天天吹嘘自己长安探花郎的名号吗?怎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