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变。”
扬州向来是大梁最富庶的地方之一,每年赋税却不高,这其中的银钱大多都流向了王家和地方官手里。
宁宣沉默许久。
苏阎点到即止。
御书房里的龙延香静静燃烧,烟雾盘旋上升。
议事了大半天,夜色四合,苏阎终是从御书房走了出来。
兵部尚书林元耀步履匆匆,他有要务在身。
楚厉皱着眉,想问苏阎王家的事。
苏阎给了他一个眼神,径直走了。
楚厉看着这眼神,和早朝时陛下给他的一样。
心里悬着的石头更重了。
他站在了王家的对立面,身后是楚家一家老小,命全系于他身。
苏阎脑中很乱,但身体实在太累,在马车里便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第二日。
床幔深深,他淡声问道,“几时了?”
雁羽回道,“大人,寅正一刻,该起了。”
苏阎坐起了身,突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衣襟。
“昨日我衣裳里的信,放哪了?”
“大人,在你书桌上,我这就去拿来。”
雁羽说完就走了。
苏阎听着门开合的声音,叹了口气,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站了起来。
洗漱后,苏阎坐在饭桌旁,拆开了这封有些厚的信。
叶盼汣这次的信写了足足十三页,瘦金体整整齐齐,满满当当地铺满了一面又一面。
苏阎心中有些惊讶,不由挑了挑眉,从头开始详读。
直到马车到了午门,雁羽叫了他两回,他都痴拿着信。
雁羽只得掀开车帘,推了推他,“大人,午门到了。”
苏阎这才如梦初醒,将信收进衣襟里,下了马车。
人已经站在了大殿之上,心思却还在信上。
不只是宁宣,六部尚书除了兵部尚书林元耀不在,也都发现了苏相的走神。
宁宣咳嗽了一声,“苏相,可是身体不适?”
苏阎急忙行礼,“陛下恕罪,臣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