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所说的那般,回北辽,她也是有正事儿要做的。
孟迟当初就是在北辽境外被杀,找的就是北辽的商队一起的。
以前远在上京,能够打探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些,现在到了北辽,哪怕她独自一人,也可以好好的查一查了。
到了北辽的孟朝言,穿着精致,就朝着北辽的那些商队一一打听起食盐的事情。
孟迟能和商队一起出去,就是因为安国盐价高,想着能不能从其他地方开出盐矿来。
结果一出城没多久就被杀了。
这些事情,都是孟朝言找周叔慢慢问出来的。
虽说杀了孟迟的带有李府的令牌,但是李府并不是从商,相反的,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根本看不起商贾,那为什么又要平白无故的杀人?
第一日的时候没有什么结果,在第二日也没有,第三日,第四日。
依旧没有半点儿消息。
但是孟朝言知道。
自己其实在进入北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穿着不凡,独自一人,出手阔卓,即便不是贩卖食盐的人,那明月楼的人定是知道她过来了。
就是不知道明月楼的人,会把她回来北辽的消息传给姚明月还是梁风眠。
第一日的时候,孟朝言还会猜测一番,到了后面的时候,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明月楼的人要是把她的消息先给的梁风眠的话,梁风眠怕早就派小马儿或者葫芦过来守着她了,又怎么会让她独自一人。
恐怕梁风眠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倔强。
哪怕孤身一人也要到北辽找到真相。
梁风眠走的时候,别说是姚明月了,除了小马儿和葫芦,军营里的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姚明月还为了这事儿,找了好几日两人的麻烦,但是都被他们找了由头给挡了回去。
现在梁风眠回来了,姚明月也是高兴的。
关键是孟朝言还没有同他一起回来。
但是没过几日她就高兴不起来了,孟朝言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北辽。
“楼主,我们这个消息,要告诉梁大人吗?”跟姚明月说话的,是过来传递消息的月泠。
姚明月轻轻的瞥了月泠一眼,“告诉他做什么?难道这是什么要紧事情吗?再则说了,你怎么又能知道,孟朝言到北辽的事情,梁风眠不清楚?”
“月泠明白了。”月泠抬手,垂下眼眸,知道了姚明月的意思。
梁风眠自从回了北辽之后,立马和尧晋联系上了,然后传信回了皇宫,告知了那位近日以来他这边发生的所有事情。
还要训练将士,忙得不可开交。
虽说姚明月没有让月泠去告诉梁风眠关于孟朝言的事情,但是月泠私底下还是派人跟着她的。
孟朝言来北辽的动静这般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他要是真的如同姚明月说的那般什么都不做的话,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客栈内,孟朝言已经出去了好几日了,后面索性就一直在客栈里面不出去了。
反正这几日她的一举一动,肯定被许多人关注着,她就如同池塘里的一条大鱼,就等着鱼饵来钓她了。
在客栈里待了好几日之后,果然有人找上门来。
店小二有些忐忑的敲开了这间上房的门。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里住的客人,长相绝美,穿着精致,就是孤身一人不知道在这北辽城内是要做什么的,前些日子还日日出去,现在好了,一日三餐都是他送上去的。
而且给的银子也大方,一住就给了半个多月的价钱。
“请进。”
店小二闻言,垂下头去,打开房门,把刚才那人交代的东西双手捧着,“客官,刚才下面来了一位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只听见对面站起来的轻微响动,手上一空,入手又有些冰凉。
“知道了,多谢你。”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店小二谄媚的笑着退了出去。
他摊开看了看,手上赫然是一块儿碎银。
屋内的孟朝言扯了扯嘴角,看着自己手上没有任何字迹的信封,打开来。
看了一眼之后,走到灯笼旁,揭开盖子,看着烛火一点点的把信封吞噬干净。
终于,有‘鱼饵’放出来了。
这封信,只让孟朝言去一个地方谈关于食盐的事情。
那个地方孟朝言也知道,是北辽的一个赌坊。
当然了,不管是什么地方,都会有青楼和赌坊这种供人消遣的地方。
约的时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