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力微眸子里闪过一道阴狠,这次他不仅要灭了赵云,还要利用鬼骑灭了窦宾。
届时,就用没鹿回部的女人,来抚慰部众的伤痛吧!
随后,窦宾返回自己驻军的王庭西面,为明日攻打王庭做准备。
而拓跋力微则以阻击汉军西进为由,派出那些妻儿被赵云控制的骑兵,去广牧方向阻击汉军。
本来这些鲜卑骑兵是不愿意的,因为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的妻儿。
毕竟,这是他们无法割舍的亲情。
但是,拓跋力微以赵云释放母阏氏为例,告诉他们赵云是不敢动他们妻儿的,不然赵云怎么会把母阏氏释放?
这近两万鲜卑骑兵一想,还真是这样,他们的妻儿可没有母阏氏那样的地位。
既然,赵云把价值最大的母阏氏都释放了,那应该不会伤害他们的妻儿。
于是乎,这近两万鲜卑骑兵领命去广牧拦截汉军。
支开了这些骑兵后,拓跋力微彻底没了肘制,他双拳紧握,切齿自语:
“赵云,这次你死定了!”
……
王庭中,赵云查看庭内防御工事后,返回王帐。
还未进入王帐内,门口驻守的斥候对赵云低声禀报。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马上又掠起一道精光。
他迈步走入王帐内,美人芳香消散,胡床空荡,不禁叹息一声。
那傻女人,还是走了!
坐在榻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丝失落?
也许是他情太多,又或许是他心太贪。
“启禀主公,鲜卑奴大批哨骑向王庭靠近!”张烈疾步进入王帐,抱拳禀报。
赵云从里间走出,身上气势一变:“传令,胆敢靠近,尽皆诛杀!”
没过多久,暮色降临,王帐内变得昏暗起来。
突然,王庭外响起了悠远绵长的号角声。
闻声,赵云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拓跋力微这小崽子,不愧在历史上有那么大的成就,居然学了不少我汉人的东西。
张烈再次疾步入帐,抱拳道:“启禀主公,数支奴骑向王庭杀来,是否送他们些人头?”
以前,只要有鲜卑骑兵敢向王庭靠近,庭内就会扔出一些人质的人头,进行震慑,使其不敢妄动。
但现在,赵云却沉声道:“此一时彼一时,用过的招术,不可能永远管用,打开口子,放他们进来!”
“诺!”
张烈高声应诺,快步而出。
帐中,赵云脱下战甲,换了一身黑衣,继而拾起配剑白虹,拔出剑锋轻轻地擦拭了起来….
他动作轻柔细致,就像父亲抚摸孩子一般。
渐渐地,王庭内响起了兵戈撞击声、惨叫声,以及战马的悲鸣声。
赵云依旧细心地擦拭着剑锋,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随着时间流逝,王庭内厮杀越来越激烈,赵云如旧盘坐于帐中,细心地擦拭剑锋的每一寸。
如镜的锋刃,在油灯下,折射出阴寒的光芒。
帐外,皎月下,模糊的月光中,呈现一道道沟壑,鲜卑骑兵冲入王庭,很多人便马失前蹄,人和马一同栽入沟壑中,接连惊起人马的悲鸣。
见无法奔马,鲜卑骑兵跳下马背,成群结队涌入王庭内。
这时,藏身前方沟壑中的白袍军齐齐端起军弩,箭矢如蝗。
一波弩矢袭去,对于防御装备落后的鲜卑人来说,是非常致命的,就算侥幸没死,但也失去了再战能力。
紧接着,鲜卑人开始张弓反击,白袍军挺起骑盾,伏于战壕中。
这一道道沟壑,是赵云在此一个月的杰作,至于劳力,当然是那两三万俘虏。
虽然是一群妇孺,但数量足够庞大,已将整个王庭刨的像棋盘一般,到处都是沟沟坎坎,骑兵一进来,马腿就跑不起来了。
而游牧民族最大的优势在于骑射,现在他们的马骑不了。
鲜卑人下马成为步兵,不论是经验,还是装备,都远远不如白袍军,况且一汉当五胡,可不是说着玩的。
在一道道战壕中,下马的鲜卑人被白袍军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激战到午夜,数支下马步战的鲜卑骑兵被杀得崩溃了,一个个亡魂丧胆地向王庭外逃去….
拓跋力微得到这个消息,怒气冲冲去了隔壁帐篷。
“王儿,寻摩敦何事?”
伊娄月早已睡下,被突然闯进来的拓跋力微吓了一大跳。
“摩敦为何不说,赵云在王庭内布下无数陷阱?”
拓跋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