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京百官,天下士林,不都反对新政,不都在抨击、弹劾锦衣卫和孝陵卫吗?结果如何?”
“新政已经在整个北方推行,毕自严也在南直隶,如火如荼的推行摊丁入亩。”
“苏州数百人被定死罪,复社近千人被剥夺功名,近万人被发配辽东。”
说到后边,徐弘基已经重新坐了起来。
徐胤爵听自己父亲这么说,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父亲,那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去,你去请刘廷元过府,就说为父请他一叙。”
徐胤爵闻言大惊,语气急切道:“父亲,你现在南直隶各卫,都在驸马巩永固的手里,您可莫要冲动。”
徐弘基冷笑道:“他巩永固现在又不在南京,你担心什么?”
“况且,我魏国公一脉世镇南京,各留守卫,哪个指挥使和我家没有交情?”
“再者,为父并不是要起兵造反,只是多做一手准备罢了。”
徐胤爵闻言,也不再劝了,躬身道:“儿子明白了,这就亲自去请刘部堂过府。”
“等天色黑了再去。”
徐弘基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是,父亲。”
……
当晚,南京兵部尚书刘廷元,就乘坐一顶不起眼的小轿,进了魏国公府的后门。
后院的花厅内。
精神明显振奋了不少的徐弘基,命所有伺候的下人退下,厅内只剩自己父子和刘廷元三人。
见状,刘廷元的双眼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