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来了。
独妃却是皱眉。
他来这里做什么。
殿门口走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身后跟着浩浩荡荡、气势磅礴的侍卫。
楚姒朝还瞧见,在皇帝身后,还跟着周如胥。
他怎的也跟过来了。
皇帝大步流星,带着一股急躁,当瞧见被宫人捏住的独妃时脸色异常难看。
宫人立即松手后退。
“爱妃你怎么样了。”
皇帝跑去紧张的扶起独妃。
“我没事。”独妃抵触皇帝的触碰,无声无息地保持距离。
皇帝见着独妃红肿的巴掌印,神色铁青:“谁干的。”
明阳吞了吞口水,往太后身后躲。
“你说。”皇帝随意指了个人。
闻繁落瞪大眼睛,她就这么中招了?
她硬着头皮开口:“是……是明阳长公主。”
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皇帝平日就很疼明阳,但此时望向她的目光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是你弄的?”
“皇兄你怎的问都不问就定了臣妹的罪,你也不看看独妃做了什么。”
明阳长公主委屈极了。
“不管独妃做了什么都不是你动手的理由,你算什么?居然敢插手孤的家事。”
明阳长公主一脸受伤:“如果臣妹告诉皇兄,是独妃偷人您又当如何?”
皇帝狠狠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独妃。
独妃面色不变,仍是冷漠。
周如胥倏地开口:“长公主说话要有证据,这关系着陛下的名声。”
“本公主没撒谎,这里的所有人皆是见证。”明阳长公主将帕子掏出,“这就是证据。”
周如胥瞧着,蓦地皱了皱眉,眼风似是不经意扫过楚姒朝。
楚姒朝不语,完美地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
皇帝神色铁青夺过那帕子看着,冷冷地看着独妃:“爱妃,你可有话对孤说。”
“陛下怎么想那是陛下的事,我无话可说,”
“你……”
皇帝气的哑言。
楚姒朝没想到事情竟会往这方面发展。
独妃莫不是真想寻死不成。
楚姒朝刚要开口七公主就拉住她:“父王如今在气头上,你可别掺和这事。”
可独妃对她有恩。
楚姒朝正犹豫,独妃却忽然变了态度,开口道:“陛下不妨看看那帕子到底是谁的。”
皇帝一愣,认真地看了看汗巾,竟在角落瞧见一个‘麟’字。
陆麟——是皇帝的名字。
皇帝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又是一阵欢喜。
平时那么深不可测的男人,此时满脸皆是笑意:“这是你……绣给孤的?”
“我不善女工,绣法是不太好。”独妃目光扫过楚姒朝,警告着她不要出头。
接着她又对皇帝说,“陛下,我是自请关闭宫门,但陛下从未圈禁我。
什么禁足幽禁不过是旁人臆想出来的,难道因为我不平日不想出宫就代表着我没有出宫门的权利吗?
今日我不过是转换心情出来走走,却见着长公主带着一堆人来为难,不知是何意?”
她目光锐利地落在明阳长公主身上。
明阳慌张:“我们可没有为难你,是你自己不愿解释,我们都是来看七星连珠的。”
“哦?钦天监说的吗?是正使还是副使?长公主是何时问的钦天监,是否有记录?
今儿我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七星连珠,若是没有,那长公主便是故意为难。”
话毕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冷笑,“长公主这两巴掌下来,可真是要疼死人了。”
皇帝目光恨不得活剐了明阳长公主,兄妹之情此时在宠妃面前格外的不起眼。
明阳求助地看向太后。
但独妃在皇帝心里有怎样的地位太后再清楚不过,当初因独妃入宫母子二人差点翻脸。
且也不是她让明阳动手的,她才不会为了旁人而伤了母子情。
“周全。”皇帝喊了声,“去查。”
楚姒朝看着明阳长公主面如死灰的模样,就知晓她没做好收尾。
也是,毕竟她都是算好了来着抓人的,却不想只有的独妃一个。
这是家丑,太后必然不会让人围观,便让围观的宾客都回去慈安宫继续赴宴。
楚姒朝突发不适,跟太后说了想回府休息。
太后没闲工夫搭理她,楚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