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冷风来得格外的早,还没进十一月竟就已经冷了起来,夜晚甚至还会凝霜。
楚姒朝担心孩子受寒,让人去成衣店买了两套衣服先用着,还换了更厚实的被子,将自己用得顺手的奴才拨过去伺候。
尉迟令吃味:“朝朝对我都没这么上心,难道那个孩子比我还重要?”
“这怎么一样,人家是孩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楚姒朝捏了捏他的下颚,“阿令以后多去跟示儿聊聊可好?”
“……不太好。”
男人认真而严肃。
他日日不是忙着京郊的烂事就是忙朝政,好不容易能歇息下来,还要去陪小孩?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朝朝身上。
楚姒朝拿他没办法,本想多劝着两句,但男人俯身倏地就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上。
“朝朝这么有精力,不如都用在为夫身上如何?”
低沉的嗓音,极具暧昧,那炽热的眸光更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囤了。
楚姒朝也被亲得浑身滚烫,呜咽着说不出话。
这一整天她就跟叠被子似的翻来覆去的被折腾,人都差点散架了,第二日直接起不来身。
早上裁缝来送衣服,还是白雀去跟人确认的。
楚姒朝晕乎乎的,下午才起。
“世子呢?”
她阴了口水,嗓子都快冒烟了。
“世子出去了,神采奕奕的。”白雀一顿,又问,“您今日要查账本,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了,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楚姒朝不想耽误公务,但在洗漱换衣时,也抽空问了示儿的情况。
示儿了四日了,已经完全适应了侯府的情况,楚姒朝前几日还给他选了几个师傅启蒙。
白雀说师傅都很满意示儿的资质,他好学勤快,请来的师傅都同意留下。
楚姒朝松了口气,作为嫡母将丈夫的孩子教养好,这是她的职责。
楚姒朝要出门一趟,换了件红色新做的披肩,很保暖,裁缝手艺也不错。
她在春满楼见人,忙到晚上才回来。
示儿已经睡着了,尉迟令也不在,听闻一整天都没回来。
白水说:“最近世子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外面有什么好玩儿的。这入冬了,要不要让人盯着世子?”
“不用了,他有分寸。”
白水撇嘴,嘀咕:“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分寸。”
楚姒朝看她,白水立即低头不敢吭声。
在外头忙了一日回府上还要听人骂自己丈夫,她心累得很。
楚姒朝浑身酸软得厉害,在沐浴时差点没睡着,出来时人很乏力很虚。
她这段时间的确是忙,连睡觉都没什么时间了。
楚姒朝拖着沉重的身子上了床。
她睡得迷迷糊糊,身体不知不觉变得格外沉重,她觉得发冷,很不舒服。
“朝朝。”
“朝朝。”
耳边传来阿令的呼唤,似还很着急。
楚姒朝想应声但说不出一句话,眼皮如有千斤重。
“你们怎么办事的,居然连世子妃都照顾不好,还让她病了。”
极其暴躁的声音,不太像是她的阿令,但听着音色又是。
她迷糊得厉害,后来就再也没了意识。
而此时卧房内,尉迟令发了好大的脾气。
平日软弱好欺的世子爷,此时就犹如换了个人似的,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让人心慌。
终于大夫来了,但大夫把过脉后却一脸惊恐,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往后外跑。
“跑什么。”尉迟令一把揪住大夫领子,脸色难看,“她怎么了?”
“世、世子妃不是发热,她、她是得了黑口病。”
尉迟令狠狠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