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你可以先去司珍局参观,那边群龙无首半年多,孤听闻你正在跟外族人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还带动了当地的编织物的经济发展,你做得很好。”
皇帝由衷欣赏。
“多谢陛下。”
楚姒朝颔首。
“退下吧。
“是。”
楚姒朝带着人离开了殿中。
“皇兄,您怎么能聘楚姒朝为女官呢,而且一上任就给了她司珍的职务,之前不是说好了给……”
“好了。”皇帝开口,“你还没闹够吗?方才孤看了那就是天佑城城主的亲笔文书,这就证明楚姒朝是无辜的。
若真是楚姒朝散播,那她为何还写信让城主提防,自是瘟疫波及地越广泛,她便越收益。
天佑城主是个迂腐的不能再迂腐、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人,但凡楚姒朝有半点盈利心他都不可能为其担保。”
明阳不解:“那老东西说什么了?”
“你自己看。”
皇帝将一本走着扔到桌上。
明阳拾起一看,竟是天佑城城主上奏的奏折,那么纨绔的死东西,竟主动让皇帝给楚姒朝论功行赏,字字维护称赞。
“什么东西……”
明阳气的将奏折扔到地上,“皇兄,你就这么信了?难道就不担心是他们两个……”
“是你疑心太重,楚姒朝是好的。”皇帝到底是经过夺嫡,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
“孤知道,你从之前她帮宝贵妃开始就看楚姒朝不顺眼,一直拿她提前囤粮这些事联合大臣给孤施压。
你别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孤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明阳顿时慌了,皇兄最恨有人结党营私。
“皇兄……”
“有些事孤不说,是想给你留这个面子,成了我们兄妹间的情分,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宝贵妃,孤实在是忍无可忍。
孤知道,你一直想提拔闻家女做这司珍一职,孤就是让你看清楚,宝贵妃不是你能欺负的,她是孤的掌中宝,你若在跟她过不去,那你就离了京城吧。”
这是威胁,也是放逐令的提醒。
明阳没想到自小相依为命的兄长会对她说这样的话,眼眶都红了。
他们一起长大,彼此也都不受父王喜爱,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里,他说想当皇帝,她就无所不用其极地去替他笼络朝臣。
他们能有现在,是多少次死里求生得来的,可如今皇兄却因为一个女人……
明阳很委屈。
但皇帝也是心软,到底是一只疼爱的妹妹,但贵妃也是他心尖上的人。
“你退下吧,孤乏了。”
明阳委屈地离开了。
因为宝贵妃,皇兄也看不到她了,甚至为了宝贵妃提携楚姒朝,撇下她看好的人
明阳嫉妒又不敢,心头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她不会放过宝贵妃,也不会放过楚姒朝。
她会让皇兄知道,这天地下就只有她才是最爱他、最会为他付出的人。
另一边,楚姒朝去了司珍局。
白雀兴奋说:“你们瞧见刚才长公主的脸色了吗?就跟喝了马尿似的,看着真是痛快。”
楚姒朝淡然一笑:“长公主以后估计还会找我们麻烦的。”
但说来,若她当初自私地没有给天佑城城主写那封信,或许现在就很难脱身了。
“记着就记着呗,这宫里有陛下,有太后、还有贵妃……又不是她一个人做主,如今陛下护着您,想来也是信您的。”
“这个倒是未必。”
楚姒朝看着,这更像是皇帝敲打长公主的行为。
司珍局司珍一职皇帝说已经空闲很久,可她看刚才长公主那个神色,想来早就是看好了人。
这下肯定有人将她恨成眼中钉了。
楚姒朝有预感,她入职后不会过得太顺遂。
“怕什么,如今您皇恩浩荡,难不成长公主还能……”
“闭嘴。”楚姒朝斥责,“这是宫里,谨言慎行。”
白雀立即捂住嘴巴。
楚姒朝没少入宫,但是去六司还是第一次。
她看着周围的建筑,有些不确定
宫道有一身穿女官服的人经过,楚姒朝礼貌询问:“请问司珍局是在这吗?”
那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
“我是圣元侯府的世子……”
“你是楚姒朝?”
那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冷笑,十分不客气地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