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挡了挡骄阳。
真是刺眼的很。
皇宫这个地方的尔虞我诈、暗流涌动,远必她想象地还要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往宫殿外走。
好巧不巧的是,看见了那一袭螭纹蟒袍。
他顿住脚步,亦看向了她,深不见底的利眸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禁锢,让她无处可逃。
安慕宁躲不开他,只好落落大方地走到他面前,俯身行礼道:“妾身请渊王殿下安。”
“太子妃免礼。”他立在深宫高墙之下,凌厉的气势迸射而出,哪怕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便已经压迫人心。
安慕宁后退半步。
祁渊便上前一步。
神色莫辨道:“太子妃真是有心了,给本王写了这么文采斐然的一封信,叫本王对太子妃可谓是日思夜想。”
说罢他微微俯首,在她耳边低语道:“只是有些人是没有心的,撩完了就跑。”
嗓音暗哑到了极致。
祁渊不觉得那封信是她亲手写的,可即便如此,他在看完那封信后,唇角还是忍不住地微微勾起。
他以为她会在写完那封信后主动找她,但她没有,她只负责搅得他一池春水粼粼,却不负责将这池春水归于平静。
他耐不住性子了,只好来宫道上等她。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正在祁渊要将身子回正的时候,向来对他的靠近避之不及的安慕宁却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她抬眸看他,眼里有泪,声音都带上了哽咽:“祁渊……我害怕,好怕好怕……”
祁渊拧了眉:“安慕宁,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不料下一瞬她直接撞进了他的怀抱,哭得像个孩子:“带我回崇德行宫,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