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初身为皇后的她,迟迟没有为皇家开枝散叶,最终不得不看着心爱之人宠幸了一名宫婢。
虽然去母留子,东方瑾养在了自己的膝下,但终究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这么多年的相安无事,她也同先皇一般认为是江湖术士夸大其词的骗人把戏,如今看到迥然不同的东方白,恍然大悟。
预言,竟然是真的。
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会早早除了他!
要是没有他,当年的凤仪宫血案就不会有,先皇不会早早弃她而去。
要是没有他,自己也能有自己的孩子,体会血脉相连的奇特之处。
要是没有他,就不会有今日这般险境,大盛江山就不会就此葬送。
要是没有他,该多好啊。
不管是东方白还是西方墨,从来没有听闻过什么秘闻,还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秘闻。
西方墨心口沉甸甸的,他一把掐住太后的脖颈,冷然开口,“什么预言,说清楚!”
太后浑身狼狈,没了惧意,“东方白,你就是个妖孽,是你,害了所有人!”
西方墨脸色黑沉如墨,掐着太后脖子的手兀自用力,窒息感瞬间涌来,她脸色变红,目光涣散。
一侧的东方瑾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但看到太后就要一命呜呼,厉声喝道:“东方白,住手!母后可是你皇婶!”
西方墨仿佛失了理智,置若罔闻。
突然,一道气劲破空而来,西方墨一个飞身躲过,转头望去,杀机顿现。
一抹黑影站在房顶,飞身而下,径直落到了太后的身前。
“大祭司。”看清来者,太后微愣,不敢相信,随即而来的是欣喜。
有大祭司在,他们有救了!
陆凡看着太后脖颈上的掐痕,脸色一沉,目光如冰。
“你敢伤了她,死!”
“南疆大祭司,恭候多时了。”西方墨扬起一抹邪笑。
云长安料事如神,绑了这两人,南疆大祭司果然出现了,可他的心里涌上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心绪。
似是期待他晚些出现。
忽然,他浑身一震,是他……贪恋外面的世界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人醍醐灌顶,原来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就是南疆大祭司。
太后瞬间反应过来,心中忐忑。
他费尽心思要引来大祭司,只能是解了牵机,也就是说东方白没死,眼前的东方白不过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蛊虫压了下去。
“大祭司,他的目的是解蛊!”
陆凡颔首,神情淡淡,“我知道。”
他挥了挥手杖,绑着太后和东方瑾的绳子霎时间断裂,两人忙站起身躲在陆凡的身后。
“南疆大祭司,居然敢孤身闯进盛王府,当真是自信。”
原以为会是所有南疆人倾巢出动,结果来的却是大祭司一人,难道他们还有什么部署?
陆凡面色平静,“盛亲王,久仰大名。”
“寒暄就不必了,识趣的,乖乖取出精血,本座兴许一高兴就留你个全尸。”
“狂妄!”
陆凡抡起手杖冲了上去,一把手杖挥得虎虎生威,隐隐中还能看到黑色的内劲涌动。
有毒!
西方墨一把抽出软剑,迎了上去。
不愧是以身饲蛊的南疆人,浑身上下都是毒,就连内力都带毒,这要是不小心碰到,死都连渣都不剩。
西方墨以剑攻击,招式凌厉,浑身警惕,生怕沾上丝毫。
“走!”陆凡一声厉喝。
东方瑾和太后快速朝门外跑去,陆凡缠着西方墨,唯恐他冲了上去。
殊不知,西方墨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他。
眼见就要逃出生天,东方瑾和太后大喜过望,倏然,两道剑气破空而来,生生逼停了两人的脚步。
太后手无寸铁,东方瑾也只会一点儿三脚猫功夫,剑气杀意凛然,吓得二人骇然失色,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不停颤抖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攻势让陆凡措手不及,他当机立断,借着西方墨的攻势趁机抽身,刹那间挡在了太后和东方瑾的身前。
浑浊的双眼一凝,哑声道:“果然如此。”
太后找他拿牵机蛊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她会对东方白出手,为了不影响她的大计,自己早早带着南疆人躲进了皇都郊外的密林深处。
这些日子的夜观星象加上前些日子占卜出来的凶卦,他知道自己的死劫就应在了此时。
陆凡靠近了两人,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