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泠不敢想下去。
月清泠不过一介平常人,根本受不住威压,危急时刻,一道金光亮起,将她笼罩其中。
哟~护身法宝。
月清泠不过常人,她身上这件法宝定是其背后之人给她保命用的,月清泠在里面的身份不简单啊。
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法器,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看来这一趟,更值得自己去了。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倒飞出来,“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呕出一抹朱红。
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云长安的目光,云长安神情淡淡,转头瞥了眼地上狼狈的额两人。
正是东方瑾和太后。
西方墨负手,大步走了出来,脸上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看着越来越近的东方白,东方瑾和太后目眦欲裂。
“东方白,你敢弑君?!”东方瑾恶狠狠地瞪着东方白,双眼满是猩红,恨不得吃了他。
“君?你还记得自己是君?背地里与南疆大祭司狼狈为奸,你不配!”西方墨一声冷嗤。
骤闻此言,东方瑾瞳孔一缩。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又是如何得知的?
西方墨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东方瑾心口一滞,一颗心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
他是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思及此处,东方瑾连忙开口,“皇叔,误会,与朕无关,是母后,一切都是母后做的!”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肃静,落针可闻。
云长安啧啧称奇。
皇家果然无情,为了皇位,兄弟阋墙,父子相残的戏码层出不穷,为了活命,能把亲娘推出来送死的,东方瑾还是头一个。
太后一怔,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是自己的儿子亲手送自己去死。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自他出生就养在自己的膝下,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最后竟成了凉薄之人。
更何况,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个秘密,就让她带进棺材里吧。
太后很清楚东方白的性情,此次出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但若是能用自己一命换得东方瑾活命,也算是对得起先皇了。
毕竟,东方瑾是先皇唯一的子嗣了。
她垂了垂眸子,“没错,这一切都是哀家做的,皇帝并不知情,东方白,你要杀就杀哀家一人吧。”
西方墨勾起一抹邪笑,目光微凉,“太后当本座是三岁稚子吗?这等说辞,你以为本座会信?”
太后心里沉甸甸的,乞求道:“哀家自知罪孽深重,但还请你看在他是先皇唯一子嗣的份上,留他一命。”
“呵——”西方墨冷笑,没有答话。
太后心里咯噔一跳,急切地开口,“你扪心自问,先皇对你的好,比哀家比皇帝更甚,你忍心看他绝后吗?”
噗嗤——
听到这话,云长安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满脸嘲讽。
“太后这话当真好笑,若非先皇对东方白好,你以为东方瑾能活到现在,既然他容不下东方白,那就各凭本事,技不如人,就要认。”
一听到自己将要小命不保,东方瑾也不顾及帝王的尊严,强忍着痛苦跪在西方墨面前。
“皇叔,朕真的一无所知,朕保证,一定不会再犯,还请皇叔看在父皇的面上,饶过朕这一次。”
东方白,你等着!
东方瑾面上诚惶诚恐,心中却恨不得东方白去死。
两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对方的心思,西方墨可不相信他会就此沉寂下来。
长安说得不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又不是东方白那个心慈手软的主。
不就是皇帝,换个人坐又有何难。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也不怕突生变故,节外生枝?”见东方瑾还在那蹦跶,云长安眉头一蹙,冷然开口。
西方墨咂了咂舌。
本座不就是想多看一会儿东方瑾求饶的嘴脸嘛。
见他杀机顿现,东方瑾骇然失色,忙转头向月清泠求救,“爱妃,快救朕,只要你能救下朕,朕立马封你为皇后!”
“月清泠自身都难保,你还是乖乖赴死,别忘了到地底下找祖宗谢罪吧。”
云长安一盆冷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西方墨也没有磨叽,干脆挥剑,剑刃染上了一抹鲜红,一滴血珠顺着剑锋落入黄土。
东方瑾和太后,猝。
西方墨没有多看了两人一眼,目光炯炯地望向云长安,戏谑道:“需要帮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