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天南修士已至,蓟安真君中伏战死,夫君与老魔任千秋独斗,妾身无能不能助夫君一臂之力。”
“哈哈,也不是我与任千秋独斗,尚有桂道友与一岛修士相助,好了,这场千秋大劫,是劫也是运,我辈修士窃夺天地玄机修道,本就该有力抗诸劫的本心,你啊性子太过柔弱,当刚强壮胆。”
陆城伸手,轻轻拭去面前美丽女冠盈于睫上的泪珠,取笑道侣的胆小。
天南修士奇袭的消息被以灵符传递入沧云主岛,南璃海三十六岛立刻便提起戒备进入全面防御模式。
但是已经有些晚了,已经有两位真君中伏遇害,天南修士突进抢攻的速度,要比北域群修想象中的更快。
复又过去几日,陆城与桂冬梅联手斩杀元婴中期魔修任千秋的善功奖励下发:
斩杀大敌,警示主岛,足足六十万善功奖励。
三大岛主在此事上谈不上大方,但也算公允,毕竟战争刚刚开始,南璃海防线的总体资源也是有限的。
洞府之内,林清寒一身白色道服,正在为陆城与桂冬梅二人泡茶。
“这六十万善功,拿出十万给下面的人分润,剩下的善功铁道友三十万,我拿二十万,如何?”
中年道姑桂冬梅品啜了一口灵茶后这样说道。他们二人是坤字岛的镇守修士,奖惩下面的修士,也是他们的权责内容。
“拿出二十万给下面的弟子,我与道友平分四十万,接下来的战争恐怕惨烈难言旷日持久,我们要下面的人用命,不仅要执法严苛,还要许以重利让他们有所期待,就像上次斩杀魔头任千秋,若非整岛上上下下的修士汇聚法力,道友也难以短时间内完成天罡五火神雷。”
“善。那就以铁道友的意见来办好了。”
又不用损失自己的利益,又可以让下面的修士更加用命,桂冬梅当然不会有反对意见。
接下来,两人又继续商谈下面弟子布防之事。
灵元府的蓟安真君已经不在了,灵元府的修士不可避免的要在布防上稍吃一些亏,好在陆城与桂冬梅都不是过分落井下石的人,倒也不至于让灵元府的修士去当劫灰。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幻云谷的弟子飞遁而至,执礼言道:“祖师,蓟安祖师回来了,虽然肉身被打坏,但是元婴飞返而归。”
“嗯?”
陆城与桂冬梅对视一眼,而后齐齐化为遁光飞遁而出。
坤字岛虽大,但对于元婴修士来说却只是举足可至的距离而已。
坤字岛,防御法禁之外,金光光罩之外,只见一个既似婴儿又似老人的小人,正站在一口飞剑之上,焦急回望。
在看到陆城与桂冬梅飞至之后,蓟安叫喊道:
“快快放我进去,我好不容易方才逃脱回来的。”
“的确是蓟安老道。”桂冬梅这样说了一声。
而陆城则是施法,其眼中渐渐覆盖一层金红火光,以火瞳金睛灵目四视,的确是没在附近百里之内见到任何修士隐遁的痕迹。然后方才号令阵法暂时关闭,放蓟安真君进入。
“蓟道友,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桂冬梅上前迎接,但同时也暗含警觉的这样问道。
“脱骨代身舍去肉身,遁走元婴,我这幅模样还不明显吗?”蓟安肉身已失道途已毁,有些没好气得这般回道。
“道友莫怪,魔道法门诡秘难测换作我与桂道友也是一般,而且,道友也需要去沧云岛上,换上一具五行法身。”
陆城取出一张灵符,那既似婴儿又似老人的元婴见到这灵符略有些难堪,却也没有反抗,交出自家本命飞剑,又任由陆城将灵符贴在自己丹田处,顿觉身形一沉,就连腾云飞遁都变得吃力起来。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元婴修士被敌方擒下后,被以种种魔功法诀暗制住了,返回己方大肆破坏。
若不封禁蓟安真君的法力,拿走其飞剑,若非在其传送之时突然发剑,陆城与桂冬梅也难以保住传送阵,传送阵一破,整座坤字岛立成死棋,再难盘活。
刚刚那一系列动作,陆城暗运幻魔幡,在外面的修士看来,是蓟安真君脱险而归,在进入阵中后复又变化回原本肉身形态,三位真君非常友善的交流几句,而后把臂同归。
坤字岛众修因此士气提振,尤其是灵元府的众修士,有没有一位元婴真君坐镇,对于宗门修士来说心里的底气是全然不同的。
“我在岛上坐镇,劳烦铁道友送蓟道友前往主岛,领用五行法身吧。”返回之后桂冬梅这样说道。
“理当如此。”陆城执礼回道。
“却是在下贪花好色,因此劳烦两位道友了。”
蓟安真君似乎也调整过了心境,这样执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