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极为喜欢石生的俊美,但让她舍弃富贵,舍弃自己腰缠万贯的未婚夫,银凰儿是不肯的。
就比如面前的铜镜,就是未婚夫为自己特地带来的中土礼物,这是村寨里的乡民,种一辈子田打一辈子猎,也不可能拥有的。
求而不得的不甘,渐渐转化为一股难以言说的恨意,仿佛毒蛇一般,噬咬着少女的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是一个农夫,是一个连父母都没有,被穷苦鳏夫收养的贱种!”
当族老的爱女银凰儿像往日一样,带着几个与自己地位相当的跟班,在村寨当中游荡玩乐的时候。
刚好看到刚刚打猎回来的石生。
他身穿粗布衣裳,肌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脸上的笑容淳朴而温暖,像是这片土地上生长出来的阳光一样自然。
此刻背着一只野鸡一只野兔,看得出来他的收获很是不错。
原本银凰儿遇到石生,心中一跳,心肠为之一软,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村寨中的少女,看上去方才十四五岁,她蹦蹦跳跳的来到石生面前,笑着递过手中竹筒并道:
“石生哥哥,给你水喝。”
“谢谢。”
石生刚好也渴了,接过小脸晕红少女手中的竹筒仰头喝水。
这原本是同寨人正常的相互帮助,但石生喝完水后,侧身看到了族老的女儿,吓得神色一变,转头就要离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小的时候,自己,银凰儿,代华、代晓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同伴,小的时候感情很好,但从十岁左右的时候,银凰儿突然开始欺负自己,代华、代晓他们也不再与自己玩乐游戏,站在银凰儿的那一边。
十几年下来,现在石生见到银凰儿就害怕,就想要逃走,他却不知道他越是如此,银凰儿心中的邪火恨意就烧得越旺。
“抓住他!”
银凰儿示意身旁的两个跟班,代华、代晓他们家都是部落的头目,族老没有儿子,未来新的族老就要在他们两家中选出,所以,两人自然是对银凰儿唯命是从。
代华、代晓练过一些武学,手足劲健,很快就把石生拦下堵住。
“石生,大家都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你怎么见到我们就跑啊?”
“就是,你是不是又去偷我们家的鸡了?你背的那是什么?那好像就是我们家的鸡。”
代华、代晓虽然不明白银凰儿为什么总是喜欢欺负石生,但是两人都很卖力。
在古代的时候消遣不多,欺负人也是其中比较有趣的一种,至少两人都是乐在其中的。
“不是的,我没有,这鸡是我在林子里打的,阿伯病了,我打回来想要换点药材,给阿伯治病的。”
石生虽然自小干农活打猎,体格不俗,但哪里是两个练家子的对手,被代华、代晓两人扔掷猎获耍弄得团团转。
“胡说八道,林子里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野鸡野兔给你去抓,还说不是从我们家偷的?”
“蒙叔那么好的人,恐怕就是被你害病的,你这个石头里蹦出来的妖怪,害人精。”
初时还只是耍弄,但到后来石生有些急了,动作用力了几分,推了代晓一下。
粗壮的代晓神色一变,提腿就踹。
代华与代晓是好兄弟,也跟着动起手来。
这里本来就是郊野,村寨的人很少,再见到这几个二世祖,纷纷躲避起来不敢出声。
银凰儿神色一变,但复又想到什么又忍住。
“啊!”
石生被打得受不了,又心疼自己的猎物都被毁了,眼睛一红,就要拼命。
他的体格比代华与代晓都好,但是没练过武功,乱打乱挥毫无技巧,代晓被他打了两下吃疼,眼睛一瞪,瞅准空隙近身扑抱上去,一个折身摔砸,把石生重重抡砸在地上。
摔跤这种技法,就是在以大地作为武器,在空手格斗的武学中杀伤力十分不俗。
石生砰得一声砸在地上,身躯翻滚脑袋刚好撞到一块山石一时昏厥,就这样身躯翻滚,不受控制滚落下一旁的山崖。
“啊?”
“代晓,你杀人了!”
代华不及去救,一旁的银凰儿也惊呼出声。
只是,在这个时代民不举则官不纠,更何况是在这边远之地少民的村寨中。
“死就死了,一个妖怪,死了也干净!”代晓神色微变,但还是咬牙这样说道。
……
在这二十年中,东西方魔教彼此攻伐不断,双方总体实力势力接近,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原本这片天地的八大正教,在这些年中纳影藏形,收敛鳞爪,最能够代表他们的反而是三英二云,这些新一代的小辈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