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安起身。
“姑娘！老身有长公主府的详细地图！”
鹿小安朝前走，嬷嬷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还有鸳姑娘的全部身家，值黄金四千两！”
鹿小安继续走。
“姑娘要是还觉得不够，鸳姑娘这些年帮助燕王收了不少大人的好处。”
“相信再去榨一榨，还能从这些大人身上榨出来不少！”
嬷嬷说话速度特别快，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鹿小安停下了，但并没有回头。
“行。”
“五千两黄金，长公主府的详细地图，明晚上送这儿来。”
“你一手交货，我一手放人。”
鹿小安微回头道：“别耍花样，让我知道你耍花样，你就是第三个。”
鹿小安着重说了第三个这三个字。
嬷嬷瞪大了眼睛，王大人是怎么死的，王爷原本查都无从下手……
现在她知道了，是这女人干的！可怎么干的，没人知道！
“好，明晚……”
嬷嬷磕了个头，抬头时发现他们已经没影儿了。
吃饭的时候，傅康看妖怪一样看着鹿小安，她倒是吃得很香。
“这鸡汤炖得很不错，火候适当，味道也好。”鹿小安又给叶凌霄盛了一碗。
他略微拧眉，之前受伤时，被鹿小安一天一锅鸡汤喂的，现在看见鸡汤就有点……
“鹿姑娘，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吓唬她的，还是……”
“真的啊。”鹿小安咬了一口茯苓糕，很认真点点头，“过几天我拜访完之前照顾过叶夫人的那位夫人以后，就把欺负过叶夫人的女人们，有一个算一个，挨个放血。”
傅康差点栽在桌子上，指着鹿小安问叶凌霄：“你就由着她这么干？”
叶凌霄没什么表情，端着鸡汤一口干了。
“不是由着我，是他会和我一起动手。”鹿小安一脸自豪，谁让叶凌霄宠她呢？
傅康欲哭无泪：“你知道你要是这么做了，会在京城引起多大恐慌么？”
“知道啊。”
“那你还……”
鹿小安无所谓地笑问：“你看到刚才那个嬷嬷的恐惧了么？”
看到了，但是他不理解，这和那些个大人的夫人们有什么关系。
鹿小安浅淡一笑：“人只有在最恐惧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的交底。”
傅康好像有点懂了，这么一说还真是，那嬷嬷必然是交了所有的底细，打算破财免灾了。
“吃一堑都不一定长一智，只有吓破极限，他们才能真正的知道，什么人能跟，什么人不能跟。”
鹿小安吃点心噎住了，随手喝了一杯酒。
叶凌霄一个眼刀，傅康赶紧把酒壶拿走了，他就不该要酒……
“小安，你……没事吧？”叶凌霄是知道鹿小安酒量的，赶紧问。
鹿小安摆摆手，将傅康手里的酒壶抢过来，又喝了一口：“这酒还挺好喝。”
“这酒不能多喝！”傅康说。
这次叶凌霄倒是没有惯着鹿小安，将酒壶拿走了。
鹿小安嘟着嘴，靠在叶凌霄身上，看着窗外热闹的集市道：“更何况那些人，欺负别人的时候就该想过，苍天饶过谁。”
抛开京城那些个权力之争的暗流涌动不说，这里确实是个挺不错的地方。
至少看起来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的。
“我现在算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鹿小安双手托腮，外面不远处有人在耍杂耍，喷个火什么的。
“这京城里，要么就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是有钱商人，他们成天开心安逸的时候，想没想过忍饥挨饿的叶家军是什么样的？”
叶凌霄闻声，心里也很不舒服，将剩余那半壶酒喝了。
傅康神情也沉了下来：“是啊，越是热闹喧嚣，就越是让人不舒服。”
胳膊一沉，叶凌霄垂眸看向倒在自己身上的鹿小安。
“这什么酒，酒劲儿这么大？”叶凌霄问傅康。
“桂花酿啊，所以我让她别喝，这酒初时喝着绵软，后劲儿大的不得了。”
“不过也好，你这位黑心神女酒品倒是不错，喝了就睡……”
鹿小安一下子坐了起来，吓得傅康直接咬了舌头。
她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看到叶凌霄，突然就笑了。
一个跨坐，坐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眯眼笑道：“我家叶将军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