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怎么样,快,快扶世子回马车,去找大夫来。”随从急吼吼的喊道。
裴玉生抬了抬手,“本世子没事,来人,把周世子带回去。”
七姐混在人群中看着马车远去,有些迷糊了。
河里打捞的死尸有玉佩可证明身份,而她救回去的周远除了那张脸,没有任何物件可证明身份。
难道她认错人了,其实她救的不是周远,而是别人?
以前她见周远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都是远远地瞥过几眼,难道她捡的是和周远长得很像的人,真正的周远已经死了?
裴玉生不可能认不出周远,也许认错的人真的是她。
七姐想的脑壳疼,甩了甩头,决定去宅子那边看看周远,哦不,她给周远取了个相反的名字,叫陈近。
肯定不能叫原来的名字,不然容易想起从前。
七姐脚步飞快的跑走,回到她的小宅子,找到哑婶,问她最近可有准时给陈近喂药。
哑婶打着手语,表示严格按照她吩咐的给陈近喂药,这几天他都在昏睡。
七姐来到陈近的房间,看着沉睡中的英俊青年,越看秀眉皱得越紧,这人到底是不是周远啊,她到底认没认错?
当时救了人,她只在他身上搜到一千银票,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别的就没了。
回想一下,周远和裴玉生一样腰间都带着玉佩,还喜欢拿着一把折扇装逼。
七姐很肯定,她救的这人没有玉佩,也没有折扇。
以此判断,这个人可能不是周远,只是刚好长得像。
“我和周远又不熟,认错也不无可能,如果他不是周远,那他到底是谁?身上随时揣着一千两银票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也不知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哎哟,好烦,那他的钱我都花了,难道还要吐出来还给他?”
不行,不管这人是谁,她救了他却是事实,他的钱就当是报酬,她拿了也就拿了,不亏心。
此时,江一鸣来到赵家布坊,管事的把他引进去,“江公子我们少爷和商队的人就在里面。”
江一鸣点了下头,推开虚掩的门往里看,里面除了赵家宝,还有两个壮汉,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不是张树又是谁?
半年多不见,张树又更壮实了些。
“谁?”张树很敏锐,很快就发现有人在门外偷窥。
江一鸣默了默,直接推门进去,“不好意思,打扰了。”
赵家宝立马起身介绍,“他叫江一鸣,是我的朋友,放心,他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张树眼神一闪,显然认出了江一鸣,但他不确定江一鸣是否认出了他。
当初虽说他是帮江一鸣作证,却是得了他一百两银子,谁也不欠谁的。
现在他不确定江一鸣若认出他,是否会对他做什么,毕竟十平县的官府还在通缉他。
“赵公子,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外人进来,这生意谈得没诚意啊,不想合作就直说,暗地里耍手段算什么好汉?”说话这人是张树的心腹,知道张树的底细。
所以江一鸣一出现,他全身紧绷戒备,非常愤怒。
“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江一鸣出声解释,眼睛是看着张树的,“我和张猎户是熟人,当初他帮过我。”
看他的神情和说话语气都很平常,没有异样,张树决定信他,毕竟他能带着妹妹逃到外地,又活下来,多亏了那一百两。
江一鸣也是爽快之人,他看见他们姐弟挖了人参,开口要一百两,江一鸣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给了,这让他之后的生活有了很大保障。
否则他带着两条狗,又带着妹妹,可能要跑进深山老林躲避,或靠乞讨为生。
有了那一百两,他成功躲过了官兵,妹妹跟着他也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现在他妹妹被安顿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子,过着安稳的生活。
这点他是很感激江一鸣的。
现在江一鸣如此心平气和,可见并未对当初他的狮子大开口介怀。
张树露出一个吊二郎当的笑,“江小郎今天特意来找我,可是有事需要我解决,先说好,我现在走商,杀人放火的事不干,而且我开价很贵。”
江一鸣也笑了,“张猎户你带着两条狗很容易让人认出来,不如多买几条,你胆子太大了,怎么敢大摇大摆回十平县,让官府发现了可不妙。”
“富贵险中求,我这样的小人物不值得官府老是惦记,只要没人去报官,我就是安全的。”张树重新坐下,显得很放松。
“我只是烧了那浑蛋的房子,又没杀人,而且这事是宋氏一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