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杨明自己心里都清楚。

    可他却还是站了出来。

    “没想到，杨大人去了东平关一趟倒是和景儿很是聊得来。”襄帝当时是这么说的，皮笑肉不笑，眼神微冷。

    就差没把司鸿景有结党营私的企图给点明了。

    杨明的同僚们个个都吓得缩着脖子如鹌鹑一般。

    杨大人怎么出去一趟，胆子变得这么大了？

    不要命了？

    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都想一把将他拉回来。

    “臣与司鸿将军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无私交。”杨明冲襄帝磕了个头，道：“是臣不忍见东平关为保护百姓冲出城和二十多万金国大军拼死厮杀的将士们饿死。”

    “粮草被烧，援兵被害，东平关的将士们个个瘦骨嶙峋，宁愿饿到昏厥，甚至饿死，却不愿意去抢百姓一粒米。”

    “最后，宁死也要护住身后那座城。”

    “虽经战乱，但东平关的百姓们却生活和乐安康，这都是因为有东平关将士们在，是以，臣不忍心见这等勇士最后落得饿死的下场。”

    因为杨明为司鸿景的军队讨要粮草，朝中的文武百官原本都对此议论纷纷。

    可等杨明红着眼眶哽着喉咙说出这些话后，整个大殿却都安静了下来。

    不少人都被他的情绪感染，悄悄红了眼。

    他还说着他在城中的见闻，说军营中的辛苦和老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景象以作对比。

    襄帝沉默了。

    其实，司鸿景那日上书后，他找人调查过其他几城的将领。

    确实是不堪大用。

    若是东平关真被金国所破，那后面连破数城最后兵临皇城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他后来为什么会选择齐南戈这个没能完成他的任务却有将才之能的棋子做一城主将的原因。

    因为他或许能阻住金兵的进攻。

    只是没想到，司鸿景最后不仅守住了东平关，还夺回了朔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