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的声音立马从院门口传来,旋即屁颠屁颠的从翠蝉手里接过火折子,用一脸傻笑换来白眼娇嗔后,喜不自禁的去点了烟花。
“滋~滋~!”
引线燃烧的声音立刻在庭院里的骤响。
“啊!要炸了,快进屋!”
人群里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只见一连串房门开关的“咯吱”声后,屋檐下的身影瞬间空了,华兰等人一溜烟的躲进了屋内。
不过随后又是一个个人头从门扉缝隙探了出来。
“啾咻~啪!”
“啾咻~啪!”
“……”
不似寻常爆竹般的一连串炸响,这新样烟花初始有些像竹哨的尖锐声,随后便是升空炸响,在天空上染出一片灿烂。
火树银花,云蒸霞蔚,端得是绚丽好看。
“哇!真好看啊!从来没见过!”
“是呀,不愧是主君!”杨文远:好舔!
“……”
美眸里映着绚烂花火,华兰一时间也是惊喜万分,同时心里有些嗔怪杨文远:
‘这东西一直瞒着自己,想必是官人特意想给自己个惊喜,但他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害的我提前看到这东西了。’
杨文远: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
有一说一,这事杨文远确实没想过。
毕竟他和华兰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搞新鲜花样的选项差不多忘了干净。
‘难道等冬日看到这烟花时,我要故作不知,装出满心惊喜?’
但这也就想想。
今日之事肯定会传到杨文远耳朵里,到时自己若是装了,恐怕还要被官人调侃一番。
一时间,望着漫天烟火,华兰脑瓜子里涌现出许多幸福的烦恼。
‘哎,这相公太粘人也不是什么宽舒的事儿,自己还得想着怎么迁就他呢。’想到此处,华兰脸上笑靥如花,不由得呵呵痴笑起来。
“姑娘,你笑什么?看着怎么憨里憨气的?”翠蝉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华兰瞬间整了整脸,收敛笑容:
“我笑了吗?”“笑了,我看的真真切切。”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看得清?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
“那你听到我笑了吗?”
“……没有。”
“那便是没笑。”
成功让翠蝉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华兰深藏功与名,准备抽身离去,不过临走前,不知想到了什么,回身对翠蝉交待道:
“等烟花放完,等会儿你去把院子扫干净,没弄干净今晚便不用睡了。”
“啊?姑娘,这怎么要我去啊?又不是……”
“那也行,便你和长青一起去。”
三日后。
醮会完毕,华兰回到楼船上,只不过比来时多了五大箱烟花爆竹。
见着姐姐带回来的新奇玩意,而且还有丫鬟女使在一旁绘声绘色的描述,如兰作为家里好奇心最重,且敢于实践的小姐,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给箱子开了盒。
当天晚上。
驶往宥阳的楼船上,便时不时响起一连串烟花绚丽于夜空的炸响。
“是个好玩意,讨喜庆!”
看着夜晚烟花下,乐呵着玩闹的明兰、如兰,盛老太太笑着道:
“文远这孩子就是喜欢琢磨这些东西,你也不要拦着他,免得夫妻间生了嫌隙。”
见华兰张口就要辩说,盛老太太又揶揄道:
“也不可任由着他,最后宠着把你的嫁妆贴进去了。”
“祖母!”
华兰红着脸,故意晃着盛老太太的手讨俏道:
“孙女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反正官人没同我要过!
就算…就算到时候官人想着讨要,那……
那也得商量着来!
怎么得也要给儿女留着些本钱!
……
按照后世的地域划分,宥阳属于江苏。
不过当前的江苏并未有后来“十三太保”的盛况,周边只有金陵这一座大城一枝独秀。
而宥阳离金陵的脚程不过个把时辰。
显而易见,宥阳自然养不出太大的摊子,所以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县城。
考虑到宥阳没有能停靠大型楼船的码头,因此临近宥阳前,华兰一行人便提前下了船,换上马车转陆路前往。
虽为了减少沿路逢迎没有悬挂侯府旗帜,还提前让亲卫分别出行,但出行的阵仗依然不小,惹来了许多人的注意。
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