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试试就逝世了……
现在具体消息传上来,大半个广南西路已经没了。
如果再考虑一下情报的传达速度,那么此时此刻,整个广南西路都丢失了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难怪华兰在去黄州的路上也能遇到水匪……’看着手里的军情,杨文远咧了咧嘴。
想来那些水匪中,不光只是些盗匪强人,恐怕其中还有不少是从那边一路败逃来的流兵。
西南算是大败一场,肯定会有很多往北逃窜的流兵,这么一来二去,肯定会勾出不少乱子,还会让原本的祸匪更加猖獗。
“噔噔~!”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下人轻声禀告道:
“主君,盛二公子和顾二公子都已来了。”
杨文远点头,朗声道:
“直接领他们进来吧!”
之所以拿到了具体消息,便让长柏和顾廷烨赶过来,杨文远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让长柏过来。
是因为他是华兰的嫡亲弟弟,同时也极有可能是杨如锦的未来夫君,是自己的盟友和投资对象,多了解些大周重大事件开拓眼界,肯定是好的。至于顾廷烨。
那便是杨文远给他的一个选择了。
因为杨文远带来的蝴蝶效应,使得顾廷烨没有如先前那般去参军,也没有了曼娘之事,现在安心等在汴京,明年迎娶余嫣然,再等之后的科举。
因此当下,杨文远想还给顾廷烨一个机会,让他自己抉择。
不一会儿,长柏和顾廷烨便进了书房。
“怎么了,东桓,可是有急事?这么着急把我和则诚喊过来说话。”
顾廷烨轻车熟路的走进门,一边嚷嚷着,一边给自己和长柏倒了杯水:
“我可是和你说,我那宅院现在可是到了要紧时候,每天都是要我亲自去看着的!”
杨文远没好气的瞪了顾廷烨一眼。
说什么亲自去看着,明明一点自主权都没有,每天都把工匠的建筑图纸实时更新,然后往余家送,遂后再带着整改意见去施工现场整改。
真真是个舔狗!
要不是你顾廷烨腰缠万贯,我杨文远第一个看不起你,羞于与此辈为伍!
心中鄙夷,杨文远也不急着答顾廷烨的话,只看着其后跟来的长柏,将手中整理后的书信递了过去,说道:
“你不是关心南方为何有些乱吗?这便是近些日枢密院机速房得来的情报,正好给你过目。”
“哦?谢谢姐夫!”长柏最是关心国家大事,此刻只觉着杨文远递过来的书信,比娇俏可人的豆蔻少女还要吸引人,忙不迭的接过。
长柏展开信件的功夫,顾廷烨也端着茶盏凑近前去看,嘴上道:
“这便是你把我和长柏喊来的原因?莫非是南方又出了什么叛乱?”
顾廷烨自小在将门世家里耳濡目染,一下便联想到了南方层出不穷的叛乱。
杨文远点了点头,回道:
“顾候不在家中,军中情报想来也落不到你的手上,你看看便清楚了。”
听杨文远这般说,长柏和顾廷烨的神情一下子认真起来。
屋内安静片刻后,便被顾廷烨的一声惊呼打破宁静:
“那侬贼还真敢反叛啊?”
宁远侯顾偃开年轻时多在南方任职,所以顾家对于南方的消息多些,顾廷烨自小到大听了不少,此刻心中立马知道了杨文远信里侬氏的存在。
长柏同样看完了信,不过他虽然考了进士,算是博闻强记,但到底出身盛家,对于许多消息不甚灵通,所以不明白顾廷烨为何突然反应这么大。
而见长柏面露不解,顾廷烨当即止住了原本的话头,同他的柏兰好生解释了一番侬氏背景。
一番口干舌燥的说完,顾廷烨连忙饮下一口清茶后,这才语气感慨道:
“我以前看着西南消息,便觉得侬氏迟早要反,这不,便应在了今日。”
“要我说,还是官家……”
说着,顾廷烨的脑袋突然一缩,心里陡然想起了自己科考被家里人“背刺”的阴影,但看了屋内两人后,旋即又放宽了心,于是继续道:
“要我说,还是官家和阁老们太过追求稳妥,既然那侬氏和交趾有血仇,又一直想被招安,那么我们索性应下便是,反正西夏都能给岁赐,那手指缝里漏些给侬氏又如何?还名正言顺些。
给些钱粮,便能让他们狗咬狗去。”
顾廷烨侃侃而谈,长柏则是推了他一下:
“朝廷政策自然有官家的考虑,不是我们能口不择言的,你若是还没吸取先前的教训,管不住你的一张嘴,那将来科举怕是又要横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