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大富婆高兴,也不用杨文远说话,当即便让翠蝉领着老郎中领赏去了。
屋内温暖如春。
杨文远重新坐回华兰边上。
此时华兰正低头轻轻抚摸着自己腹部,粉目里带着强烈的欣喜雀跃,嘴角不自觉的就弯了起来。
杨文远一阵惊喜过后,又突然觉得心中有些索然无味的贤者时刻,亦或是说是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于是只习惯的插科打诨了一句:
“可算是把这小子等来了。”
闻言,华兰抬起螓首,用素手捋开披散在额前的发丝,嗔了杨文远一眼:
“什么叫‘可算是等来了’?莫非你原先其实在心里嫌弃我不成?”
“没没,夫人,这我怎么会呢!”
杨文远连连摆手,眼下华兰是家里的大功臣,可是得阿谀奉承些。
自己老婆,宠着就是了!
不过得罪不起我还不能躲嘛。
正好翠蝉此时将老郎中送出府刚好进屋,于是杨文远趁势转移话题道:
“可是把郎中送出去了?”
翠蝉连连点头。
“礼也拿了?”杨文远复问道。
“嗯嗯!”
杨文远默默思忖了一会儿,抬头朝翠蝉道:
“不过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能独给别人,翠蝉,你现在去将李妈妈喊过来,让她思量着晚饭前给府上的下人都送一份喜钱。”
普天同庆嘛!
说完,杨文远转头朝华兰邀功道:
“夫人,您觉着呢?”
见杨文远又开始作怪,华兰只回了一个好看的娇媚白眼,不过她想了想,又同杨文远问道:
“要不再从我嫁妆里出一份?”
华兰想着,男女成双应当更喜庆。
杨文远自无不可。
谁让自己老婆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富婆巨佬呢!
你有钱,还长得漂亮,那你说的都对!
“那是不是等会儿还要派人同家里长辈说一声?”华兰轻轻依偎在杨文远肩膀上,看着窗外白雪纷飞,柔荑一直轻轻挡在身前,极其宝贝的将肚子护着。
“这是自然。”
杨文远想了想,开口道:
“叔父已经去了南方平定侬贼之乱,家里就剩下了叔母和如锦在家,正好将这个喜讯告知她们,让她们开心一下,等到了晚间,我再给叔父去一封信。”
“哦,对了,还要往灵州堂哥那儿寄一封。”
杨文远想了想,又道:
“嗯,黄州老家也是要通知一下的。”
看着杨文远认真思量考虑的样子,华兰听着心里极其乐意,嘴角开心的像是个偷吃到糖的孩子。
这都是官人对自己的欢喜。
杨文远说完,华兰突然灵机一动,说道:
“要不趁此机会,正好让叔母和如锦妹妹搬回府里住一阵儿?不然那边家里只剩下叔母两个母女在家,我不怎么放心。”
杨文远也是登时眼睛一亮:
“对啊!叔母最是关心家族子嗣的事儿了,你现在有了身孕,便可以用这个理由将她喊回来。”
杨文远还没想到这点,却是被华兰提前知道了。
有此贤妻,人生极乐啊!
这样想着,杨文远当即便要和华兰一起去叔母家通报好消息,同时也能将叔母和杨如锦拐带回来。
“那我家里便等你明日应卯时同长柏说一声?”
华兰一边看着杨文远吩咐下人去准备马车,一边出声道:
“母亲最是疼我,也一直在心里企盼着呢。”
杨文远想了想,回道:
“长青现在正在送老郎中回家呢,等会儿他回府,便让人通知他一声,让他去盛家报声喜。”
亲疏有别。
叔母那儿杨文远自是第一时间亲自去,不过盛家那边,杨文远就不会亲自去了。
派了长青过去,也算尽了自己心意。
华兰点点头。
兴国坊。
杨宇卿家。
承载杨文远和华兰的马车一路慢悠悠的晃到了杨宇卿府门前。
穿着黑色长氅的杨文远和一袭红色狐皮披风的华兰下了马车,当即便被府上下人认了出来。
不多时,就有女使提着两个小手炉走了出来,分别递给两人后,便将两人迎了进去。
“哎哟,怎么今天突然上门来了。”
陈大娘子此时正在厅堂里教杨如锦学女红,虽然杨如锦和长柏的具体日子没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