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躬身行礼说道。
“殿下,莫要拿老臣说笑了,老臣刚刚也是被赵丞相蒙蔽,薛凝是臣的嫡女,臣又怎么会不在意。”
话落,他看向薛凝,“薛凝,你与父亲一道回府,今日事情发生突然,眼下虚惊一场,想必你也累极了,还不快些回家歇歇。”
薛凝走向薛有道,“父亲此言差矣,薛凝没有家了。”
薛有道脸色一变,“你!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让薛家的其他人不被牵连,万一你若是真的被关押,总不能拉着全家陪葬。”
薛有道压低声音,用只有跟薛凝两个人听的声音说。
“薛凝,你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风骨,你想要为旁人伸冤,就拉上全家陪葬吧?我是你父亲,我拦不住你,但我好歹也拦过了。
是你不要我救你性命,如今难道还想要嫉恨父亲吗?”
薛凝眸光冷淡,“父亲说笑了,我对父亲从未有过期望,陛下让我去漠北的时候,我没指望父亲,我被冤枉是卖国内贼的时候,我没指望父亲。
以后,薛凝无论发生何事,父亲也可放心,我都不会对你,对薛家,有任何指望。
我只是想说,日后我再敲登闻鼓,也不是不可能,故而,父亲若是怕被连累,不若就如同刚刚在朝堂上说的那样,于我断绝关系。
我们去官府管理户籍的衙门,交了文书,我薛凝愿意自立门户,至此,父亲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会牵连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