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你后面日子过不好,就要我们一起陪葬,如今侯爷已经死了,我就不能留在这个宅子里安享晚年。我是诰命夫人,为什么,连我都要去流放了呢?”
“所以你不担心君恒在流放路上吃苦?你只担心你自己,能不能住上好房子。更不担心,你夫君许昌侯的葬礼?”
“人都死了,我要如何关心。事已至此,我关心自己怎么了,许君恒事事偏向你,什么都看不通透,也没有什么大本事,抛弃他,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
“我做这些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即便是现在,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说的。
许清桉道:“我不会帮忙,你和许君恒,若是流放都是皇上开恩。母亲作恶多端,兴许是要在牢狱里过一辈子,都不知道。”
“这些事情,与我无关。”
“不行……”
许母现在想着,自己若是去牢狱里面,闻着臭气,看着那么多肮脏的人,甚至出恭都困难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想起来就害怕。
立马就对着许清桉跪下了:“儿子,儿子我错了,你去求求皇上,看在我生你养你一辈子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关我在监狱,也不要让我去流放,我什么都不会,我在家里一辈子也不出去,好不好?”
许清桉把她扯着的那块衣袍割开。
随后“撕拉”一声,许清桉用长剑把白袍割坏。
“母子情谊,半分都没有。”
“母亲莫要在这里,自作多情。”
许清桉进来之后,许母就站在外面喊:“君恒,回家!“
“这什么破地方,商户住的腌臜之地,我们赶紧走。就算是要流放,也不求他许清桉半分。”
说了这话之后,许君恒就不好意思的跟着跑了。
“娘,娘你等等我。”
……
许清桉回来之后,大家都不说话了。
甚至陆时景率先说道:“赶紧回房休息吧。”
“大家本来就是奔波劳累,这会儿赶紧睡觉。”宋景清拉着妹妹去休息,不然宋惜惜总是粘着沈珍珠。
至于旁边的沈朗星,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被陆时景叫人带去屋中休息。
沈珍珠也牵着许清桉僵硬的手,而后道:“我们也去休息。”
虽然许清桉未曾言语,这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平日里的他就是这种样子的,无甚差别。
进屋之后,许清桉就从后面把沈珍珠放在怀中,随后手指交缠在一起,他的气息温热,就这样打在沈珍珠的脸上。
“许清桉。”沈珍珠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许清桉的睫毛轻颤,就这样蒲扇蒲扇的。
道:“珍珠,就这样我抱会儿。”
“好。”
沈珍珠反手握着他:“许清桉,不要难受,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改不掉的。”
“只想跟你索取,况且也还是无休止的。”
“我知道。”许清桉点头,“只不过,还是觉得好笑。其实我无数次都在想,我怎么能遇上这么坏的父母。”
“或许遇上他们之后,我的坏运气用完了,才能遇上你。”
许清桉不敢想,若是自己没有遇到沈珍珠的话,那么他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亦或是,早就没有许清桉这个人了吧。
沈珍珠转身,面对着许清桉,看着男人眼眶都红了。
踮起脚尖,就用自己的唇角对着他。
随后感觉一阵柔软。
许清桉有些诧异,沈珍珠很少这么主动过。
在他诧异的间隙,沈珍珠踮起脚尖,又是轻轻地一啄。
小心翼翼的。她好像一直都是这般,努力做好自己的所有。
许清桉手掌撑着她的发缝,眼里都是爱意:“珍珠……”
随后沈珍珠说话的声音就淹没了,什么都听不见。
两个人爱意正浓。
许清桉不断地索取,靠近沈珍珠这一团热源,才能感觉以及不断地确定,自己是否被爱着。
面上对什么都是不在意的,实际上许清桉的心中十分脆弱。
每当他确定爱意之时,沈珍珠都坚定地看着他,肯定他……
第二天一早,沈珍珠腰酸背痛,整个人都困得睁不开眼睛。
偏生许清桉还要早起,去早朝。
这一次早朝很重要,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