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停下，他低声问道：“她还好吗？”

    “她很好。”廉重夜回道。

    贺云知不再说什么，走出雅室。

    九霄送贺云知下楼，回来后对廉重夜道：“贺大人真是难得。”

    “他和我的先生有些相似，都有文人风骨。”廉重夜又站在窗前，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百姓。

    九霄摇着折扇笑道：“您的先生可是教出您这样的学生，莫非贺大人来日也能教出一个能担负这天下的学生吗？”

    廉重夜抬起眼帘，目光转向灰蓝的天际，“或许吧，但眼下，得先让他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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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溪山。

    沈雁和顾之寒出现的时候，时雨飞跑了过来，“阿娘。”

    沈雁张开双臂抱住她，“我们来接你们回去了。”

    顾之寒站在一旁，含笑着看着她，一眼不眨。

    时雨脸微微一红，向他行过礼后，问道：“城里安全了吗？”

    “刘将军到润州府去了，贺娘子也染了病，不能出门了。”顾之寒回道。

    闻讯过来的宋临川纳罕道：“她染了何病？”

    沈雁应道：“谁知道呢，贺大人说的。”

    顾之寒转头看着顾雪昭所在的屋子，抿了抿唇，“她如何了？”

    宋临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几日不进饮食，是时雨同她说，她对不起表姐，若要死，也得先和表姐赔礼道歉才能死，她才吃了东西。”

    顾之寒对沈雁道：“你先去和云岫姑姑说一声，让她们收拾东西，我去看看她。”

    顾之寒来到顾雪昭的屋子前，先叩了两下门，再推开虚掩的房门。

    顾雪昭侧身坐在窗下，愣愣地望着对面墙上的某处，听到开门声，她迟钝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