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来叫板!”
严祺面色一变,站起身来,却见一个身影挡在了面前。
“叔祖也不必含血喷人,将曾叔祖和我曾祖父、祖父全扯进来背这黑锅。”漪如冷笑道,“我家自入京以来,逢年过节,哪次不往府上送礼?族中要修桥铺路,哪次出钱又少了我家?这许多年,我家往府上送的的钱粮有多少,叔祖心中还没个数么?父亲若忘恩负义,又怎会由着这些田契一直放在了学塾里?这些田契交给学塾,那是学塾的,可不是叔祖你的。你将田契变卖了去,往私里说是盗窃我家财物,往公里说是侵吞族产,哪一条告到官府不是下狱的罪过?我父亲让叔祖将账目拿出来,便是想还叔祖一个清白,不料叔祖拒而不做,还口出恶言!今日诸位宗亲都在,不若就评评理,究竟是我家忘恩负义,还是族叔仗势欺人!”
堂上变得更加闹哄哄的。
严佑瞪着漪如,没想到她一个侄孙小辈,还是个女子,竟敢当众指责自己。
他恼羞成怒,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朝她抬起手来。
严祺见势不妙,正要拉开漪如,却见严佑的手定在了空中,被另一只手牢牢捉住。
漪如和严祺俱是一愣。
那人身形颀长,盯着严佑,俊美的脸上,神色冷峻,眉目间透着杀气。
漪如睁大眼睛,一时间竟恍然如置身梦境。
李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