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旧谊(下)(2/2)
那郎中看了半天,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应该是陈恺水土不服,身体虚弱,又值春夏之交,多有病气,故而成了这严重的腹泻。那郎中给陈恺开了止泻的药,吩咐好好服下,隔日可止。
宋廷机和严祺看陈恺服药之后,有所好转,这才离去。
折腾一番,夜色已深。
宋廷机看了看严祺,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李霁。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方才在云香楼里,他已经和严祺说得入港,只差一点,就能有数了。可被这陈恺一搅,却只得搁置,那些话,此时却不方便再说。
“文吉何时启程?”他问。
严祺叹口气:“陈府尹这副模样,只怕要拖后两日。”
宋廷机颔首:“如此,这两日我也在商州,文吉若有空闲,我二人可在小酌叙话,如何?”
严祺露出会意之色,微笑,道:“牧之相邀,岂敢推却?府上何时方便,来知会一声便是。”
宋廷机放下心来,又寒暄两句,拜别而去。
回到下榻的馆舍中,严祺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堂上的漪如。
她仍穿着男装,只是脸上的假须摘了,看着严祺,露出讨好的笑。
严祺“哼”一声,却毫无愠色。
“阿霁说,是你下的药,嗯?”他问。
漪如讪讪:“是在扬州得的,卖药的人说,是个能让人看不出来的偏方。”说罢,她忙问,“郎中可曾看出了什么端倪?”
严祺不理会她,转而吩咐道:“小娟!去取一盆清水来,还有你们那什么脂膏堂的澡豆。我这手不干净了,须得好好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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