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呢,还去护国寺做了大法事度孤魂野鬼……”
“广陵侯府的贵人们一向心善,我侄子几年前来京城投奔我的时候,遭了强盗,就是因为侯府在施粥才没饿死。”
“啧啧,看来确实是有人故意陷害啊……”
“你们知道什么?朝廷如今税法革新。里面弯弯绕绕多着呢,侯爷为了给我们百姓谋利,定然是得罪了人!才会让他夫人今日也被人设计!”
“那位夫人看着就面善又体弱,啧啧,柿子专挑软的捏!”
“原来如此……”
匆匆忙忙回到侯府,郑子佩擦干净眼泪。
“派个人去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侯爷。”
今天这个事情,显然是冲着新税法来的,那妇人如果只是一个人,断然不敢豁出命当众以民污官。
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她今日顶多暂且压住谣言,却不知道背后之人还有什么后招。
“小红,你去那妇人说的人家打听打听,看她到底是不是贺成的妻子。”
“是!”意识到不对劲,小红的表情也异常严肃起来。
“还有!”郑子佩一个激灵,“盯着那户人家,别让人死了!”
若真有人要诬陷侯府,用这妇人为引子,后续焉知不会有更狠毒的手段?
往年在南府的时候,她见那些大商户家族里,为了争财产争地皮,没少草菅人命。
换成京城的权力之争,只会更不择手段。
安排完了之后,她便去给老侯爷请了安。
虽然婆母是个天真烂漫的,她这位公公却不显山不露水而知世事,比自己更有主意。
听完郑子佩的话,老侯爷十分讶异,久久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媳。
“佩娘,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吗?”
“……是。”郑子佩被公公突然肃然的态度,弄得有些怯然,“是儿媳哪里做得不妥吗?”
老侯爷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竟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颇为感动的表情,掩起脸来:
“没有不妥……非常妥!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考量。很好!很好,这样为父就放心了!”
本以为儿子娶回来一个和他娘一样的……过日子倒是开开心心,但如今情势有变,不一定应付得来,还害怕她会给阿钧拖后腿。
发现儿媳和儿子一样会演会卖惨,他就放心了。
嗯,这个家只有孩子他娘一个傻一点的,一定能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