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暴君,为民除害。”
“倒也没有这么高尚。”戚韫想了想,摇头,“不过是因为我贪心罢了。”
想要权力,可又咽不下那口气。
不给大哥,和千万个因为皇帝私心而死的人亲手报仇,他就是一直蛰伏着位极人臣,也还是不甘心。
那不就是祖父给他安排的那条路吗?
他想要,那就去做。
绍永帝望着那药丸:“你就没有想过,若今日失败了会怎么样吗?若你只让温祈出面,在背后做渔翁,起码给自己留了回旋的余地。”
这么简单的事情,戚韫难道想不到?
“我忍了太久了。”
他垂眸,竟然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
“弑君刀若不亲自亮刃,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多年的打磨?”
就算失败而折断,他也拔过了。
闷雷滚滚,密云不雨,仿佛一场酝酿了许多年的怒意,隐忍至今。
刀戟相击,禁军将仰山卫困在其中,犹如瓮中捉鳖。
指挥使虞靖将一个又一个仰山卫捉在眼前,又摇头推开。
发出一声怒吼:“姚九思呢!”
仰山卫贵精不贵多,原本以为他们这么多人困住对方,不成问题,可却偏偏走脱了一个姚九思。
“指挥使放心!宫内已经被围死,姚九思一个人是绝对没法回宫支援的!”
虞靖的手微微抽搐,闻着扑鼻的血腥气,忽而道:
“可是,若他不是往宫内去,而是特意往京外逃的呢?”
寒意彻骨。
“快!快!增援城门,死守下去!”
然而,仿佛是呼应了他的猜测,一骑斥候忽而赶来,滚下马来:
“指挥使……京城外有……有援兵来了……”
“什么援兵!”虞靖一把揪住对方领子。
如果只是京畿几州的守备军,不足为惧,以京城的防守优势和主场优势,那群人不敢怎么样。一有变动就会立刻称臣投降。
可没想到,那斥候却快要哭出来似的:
“不是守备军,指挥使……那好像是定远将军的怙关银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