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到底藏在了何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杀”
“来者何人!”
震天撼地的雷鸣呼啸而来,为首一身银甲的年轻将军,长枪铄天,一招便刺倒了最前方的禁军郎将。
“天佑陛下!禁军指挥使虞靖勾结太子谋反,已经伏诛!余者就地缴械投降不杀!”
怙关银骑,大梁全境战力最强的两支骑兵之一。在他们的面前,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禁军算得了什么?
姚九思坐在其中一匹马上,望着那银甲将军破敌而入的身影,目光前所未有的专注。
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的不得了的事情。
陛下早就有废太子之心,但始终觉得这个儿子,还有一丝能拉起来的机会。
直到体内的毒发作,察觉到了周围的风刀霜剑,再不能容忍。
于是新年伊始,给了奚屿安一道密令和军符。
明面上他已经离开京城回忻州了,实际上却秘密传召了自己的怙关银骑,一直潜伏在汴州林场里,随时等皇帝命令,便出刀灭贼。
不过……
他转身望向了刚从城墙下来,替他们开门的杨相。
若不是这一位出卖了太子,放在太子府的钉子又察觉到戚韫动作,他们恐怕还不一定有机会出城求援。
杨甫忱此人,可真是会随机应变,诡谲阴毒啊。
这一场,他便要踩着太子府的尸骨,成就自己通天的青云路了。
绍永十七年四月,太子温祈联合禁军谋反而败,太子府满府被擒。这场已经持续十几年的储君之争,以又一个太子落入末路,而阶段性告终。
仰山卫清查太子府上下,追踪溯源出不知其数的犯案,诸如敛财受贿,强占土地,幽禁良民滥用私刑,不一而论。
一时间,天牢又是人满为患。
可唯独在这桩谋逆案中,位于最中心的那个人,却像是被所有人遗忘忽视了似的。
没有被关进牢里,没有被用刑,甚至置身于宫中一处干净舒适的房间里,体面地坐着。
温祈要是知道了这巨大差别,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一头碰死。
戚韫望着放在面前,喝了好几口也没事的好茶,还是不能理解,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接着,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戚大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