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
广陵侯府。
京城一场刀光剑影,来得遽然,去得也遽然。
等到尘埃落定,郑子佩又被接回府的时候,距离离京那会儿还不到半个月。
却已经是翻天覆地。
得知太子谋逆,晏崇钧在宫中以一人之力逃避禁军追杀,护持皇帝,郑子佩立刻把人从头到尾检查了个干净。
等发现小侯爷确实轻功卓绝,一点伤都没受之后,便把房门一关,赌气不见他了。
“……”
晏崇钧一拍额头,失策了,早知道应该在脸上磕破点皮不行不行,她会更心疼。
只好站在门外,不断作揖道歉,又把小白薅过来,一人一狗说滑稽戏。
郑子佩“啪”得一声把门推开,又气又笑。
只是心疼他绝地求生,把人抓进去念叨半天,反倒把自己眼睛念叨红了。
原本就是皇帝身边红人的温越,现下更加水涨船高起来,俨然已经成了群臣心中下一个储君。
虽然本朝没有传位给皇孙的先例,但陛下这样爱重世子,为了世子而立宜王为储君,也不是没可能啊。
却没想到,温越以养伤为由,直接闭门不出,回绝了所有访客。
辛夷受温越所托,将疯了的谢瑛带去北疆铄州,交给从前的谢家下人照顾养病。离开之前又把几个药方留给郑子佩。
“侯夫人按照这几个药方,吃药、用膳、药浴,长年累月,便有可能慢慢恢复。只是究竟几年能得孕,我也说不准。”
郑子佩向她道谢,为她送行。
却见她又转过身来:“对了,其中有几味标红的药材,比较难得,你们不要随便抓,只去济仁堂,我给你留了,都是”
辛夷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都是什么?”
“……都是难得的药,所以你好好喝,好好养病。”
辛夷慢慢吐出一口气,神色难得生出怅惘情绪来。
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当初是不是就不该来京城?戚韫就不会追问下去,不会生疑,不会把自己困在当初的骆城里。
可是没有如果,或许秉性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不能再留下痕迹的人,何必让他在她宁静的生活里,添上最后一圈涟漪呢?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