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进而继续说道:“我听话,听话二十年了,今后,我不想再听话了,我想照着我自己的想法而活,我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你们而活!”
裴夫人脸色一沉,“所以,你在怨我们,怨我们把你送去了寺庙里?”
听到母亲说的这句话,裴冕一声轻笑:“埋怨?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反正你从未关心过我,也从未在意过我,现在关心我要娶的妻子,不过是在乎子嗣的绵延罢了,甚至于,我要娶怎样的妻子都不能自由,门当户对,真是可笑,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是镇国公府世子,所以我娶的妻子必须要撑起镇国公的门面,即使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对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过为了你们那虚伪而又可笑的面子罢了,如此说来,这镇国公府的世子我不当也罢!我......”
“啪!”裴夫人一巴掌落在了裴冕的脸上,打住了他所有的话音。
裴冕偏过脸,嘴角忽然有血漫了出来,吓得裴夫人六神无主,手脚慌乱。
“冕儿,我......”
裴冕拂袖,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裴夫人神色恍惚地坐在原处,看着裴冕离开的背影,眼泪掉落下来。
泪珠滴落在画卷上,晕开水渍。
一旁的春兰赶紧把画卷收了起来,“夫人,您又何必如此呢?”
裴夫人咬着牙看向春兰,“如此说来,你也觉得是我错了?”
“这孽障,为了一点小情小爱,竟然连世子之位都能轻而易举地抛弃,他把世子之位当成什么了?当成猪肉白菜了吗?”
裴夫人越想越气,要不是名门风范时刻提醒着她,她简直恨不得把桌上的杯子全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