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便大肆宣传,说我命硬,因此克了母亲,才导致母亲卧病在床,而母亲命也硬,但正是因为我的命更硬,所以母亲争不过我,这才生了大病!”
“母亲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虽然父亲心有成计,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但是他脸上的焦虑神色显而易见,看向我的时候也经常陷入深思!”
姜姒的心一抽一抽地疼,看向裴冕的眼神也满是心疼之色。
他还那么小,为什么要让他承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啊!
她的眼睛里已经有泪珠蓄积,深深浅浅,睫毛微微一颤,泪珠便落了下来,滑过脸颊,晶莹剔透。
“哭什么?”
姜姒捂着嘴巴不说话,好一会儿,等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忍不住催促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继续说!”
这些事情她以前都不知道。
难怪他的性子冷冰冰的,一个小孩子从小就遭遇到这种事情,又怎么活泼开朗得起来呢?
裴冕:一个美妙的误会。
因为,他一直都是这样冷冰冰的。
“那你不许哭了,祖宗,哭得我心疼!”
姜姒缓了好一会儿,甚至还打了个哭嗝。
“我不哭,你快说!”
裴冕凑过去,把她的泪珠吻掉,这才继续说道:“你乖一点,嗯?”
“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父亲也日益暴躁!我便自行决定去寺庙!父亲听到我的话之后,脸色有些难看,但没多久又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而我去怀恩寺的第二天,母亲便醒过来了,身体也日益康健起来,完全没有先前的颓废状态,更没有像先前一样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姜姒震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看着裴冕云淡风轻的模样,姜姒柔软白嫩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关怀地问道:“你怕不怕呀?”
当初他还那么小,要离开家里人,独自前往寺庙,还要与那些严肃的佛像为伴,那时候的他,该有多无助,多害怕啊!
“都过去了!”
裴冕轻描淡写,并不打算在这儿与姜姒做过多解释。
害怕吗?
也许吧!
一开始的他也许是害怕的,可是日子长了,他渐渐地长大了,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姜姒心里头酸得冒泡。
不是吃醋,而是同情他,心疼他。
想到怀恩寺,姜姒不解地问道:“相比而言,怀恩寺更远,而且条件也差一些,为何当初你选择去怀恩寺,而不是选择宝华寺呢?”
裴冕回想当初自己的选择,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可笑。
“因为当时我心里头憋着气,想要离他们远远的,越远越好,看看他们会不会想我,会不会来看我!当然,自然不能让他们轻轻松松地来,所以怀恩寺更佳!”
“而且,因为我影响到了母亲,我也担心宝华寺太近了,没有太大的用处,故而便选择了离得很远的怀恩寺!”
古人常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也多亏了这件事情,所以,他认识了慧能,习得一身绝世武功,这才有了今日这般本领。
而且慧能对他很用心,除了教他武术以外,还教他下棋弹琴,大多数世家公子所要学习的,他都会有所涉猎,甚至钻研得比他们还要精深。
所以,即使从小呆在寺庙里,很多该学的东西他都没有落下,甚至还学了那些世家子弟没有学到的东西。
而且,他也在慧能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像是亲人一样的温暖。
虽然在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不太着调的师父。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在寺庙呆了好些年!紧接着,父亲政敌垮台,而且关于母亲当初的病,被一位游医看破了!”
姜姒眨眨眼,“所以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裴冕微微点头:“母亲之所以如此,那也是父亲的对手搞的招数!”
“他们在母亲身上下了毒,造成如此假象!刚好,把我送到寺庙里,让我们父子离心!”
不是他自考。
裴冕出生的时候,天降霓虹,便有预言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成大事者。
而且他也将辅助君王,让王朝蒸蒸日上。
这样的批语让对方觉得很有威胁,故而一个劲地在他身上泼脏水。
他们打定主意要做得隐晦一些。
把他送到寺庙去,他无法接触经、史、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