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狠狠地说了一番,说得畅快淋漓,整个人心中的怒火也全都蕴藏在这番话之中。
姜姒看着裴夫人,一脸诚恳:“姨母,我从来没想过要戏耍您,也没想过要看您笑话!”
裴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姜姒继续说道:“我与表哥两情相悦,可是我知道您一向看重家世,想要名门贵女,但这恰恰是我所没有的!所以我不敢,不敢与您说实话,我怕您生气!我不是没想过要与表哥分开,可是,情爱一事,您也曾体会过,这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既然放不开,那你一开始就不该有这种莫须有的心思,不该有的念头就不必动!我可怜你,把你接到镇国公府来,是让你来这儿生活,以免太过孤单,不是让你来勾搭人的!”
裴夫人怒气之下,说的话实在难听。
“我没有......”
姜姒低念了一声,脸上有受伤神色。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头清楚!我告诉你,你与老大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多管,我只有一个态度我不同意!你们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姜姒深吸了一口气,淡声道:“裴夫人,不知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这一句话的?”
“什么立场?自然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
“你别忘了,我和冕儿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而你,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现在他被你迷惑,头昏脑热,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可是等他清醒之后,他哪里会把你放在眼底?”
“以色待人者,年老而色衰,虽然你长了一副好容颜,但是,容貌不是长久的,身份地位以及一个人的内在才是长长久久的!”
“裴夫人这话说得有几分好笑!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见身份与地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还有,您虽然是裴冕的母亲,可是这么多年来,您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了吗?他为你付出了多少,而你呢?你不过是连自己孩子对桂花过敏都不记得的母亲罢了!”
姜姒这一番话十分尖锐,说完她也不等裴夫人反驳,大步流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