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戳了戳裴冕,自己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裴冕张开手,她也十分默契地躲到他的怀里,任由他紧紧地抱住自己。
“你真棒!”
姜姒忽然说了这一句云里雾里的话,而裴冕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笑了一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一脸自豪地说道:“你也特别棒!”
如果不是姜姒提前告知,他也不会知道楚承轩竟然会有那么多处密室。
果然是狡兔三窟啊!
裴冕虽然好奇,但是他也没有问如何得知那一处有密室。
尊重是两个人和谐相处的前提。
“陛下也太狠心了,竟然想把那些无辜的姑娘都杀害了,他这是想要当一个暴君吗?”
裴冕捏了捏姜姒的脸颊:“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这位陛下是一位好说话的人?”
“何况,陛下所作所为,很多都是表面功夫,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高大伟岸,实则道貌岸然,暴躁易怒!”
姜姒微微挑眉:“表哥,你胆子很大哟,竟然敢这样说陛下!”
“正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况陛下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怕人说吗?即使我不说,在百年之后也会有史官将他的功过得失写在史书上!”
姜姒捧着裴冕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随后“吧唧”一口,“你这么棒,在史书上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裴冕轻笑:“我哪儿棒?”
“哪儿都很棒!”
姜姒想也不想便说道。
裴冕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我还有更棒的地方,你想不想试一试?”
说完,他的眼神变得晦暗,喉结微滚,独属于男子的气息袭来,格外浓烈。
“是什么?”
姜姒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裴冕。
看着她纯净的眼神,裴冕在心里头暗骂自己心思龌龊。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你就知道了!”
“搞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听着姜姒的嘟囔声,裴冕仍旧是笑笑,“放心吧!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的!”
说实话,姜姒完全没有想歪,即使现在裴冕的语气十分暧昧。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裴冕仍旧是身体有疾的可怜青年。
裴冕也不知道姜姒的心中所想,要是知道,这小妮子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他恨不得亲自证实给她看,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毛病。
“对了,你......”
姜姒一脸犹豫地看着裴冕,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的吗?”
“那我说咯,你可不要伤心,也不要生气?”
“你怎么这么霸道呀?你要是说我不好的话,还不许我伤心,还不许我生气?”
裴冕捏了捏姜姒的鼻子,一脸亲昵地说道。
“哼,就是不许!”
“好好好,依你,依你!”
在姜姒面前,裴冕总是那么容易抛弃自己的原则。
毕竟,她就是自己的原则啊!
“说吧祖宗,我正认真听着呢!”
姜姒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陛下如此对待你,你不生气嘛?”
“不生气!”
裴冕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一星半点的犹豫。
“那你也不会感到伤心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感到伤心和难过?”
“因为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甚至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是正义的事情,陛下没有夸奖你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过错都怪罪在你的头上,这也太过分了!”
“你也觉得我没做错,对吧?”
姜姒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当然了,你何错之有呀?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你没有错!”
要是没有表哥这一次检举,皇帝又怎么可能知道楚承轩那家伙早就存了想要谋反的心思呢?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在乎其他做什么?反正公道自在人心,过多辩驳也无用!”
他早就对皇帝失望透顶了,眼下如此解决,他又怎么会伤心难过呢?
“这样也好,你又能休息一阵时间了!”
最近办案,裴冕每日都忙得很,忙着处理大理寺的事情,整个人简直跟那些小孩子玩的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眼下有了休息时间,可太好了!
裴冕点点头,下一秒,他话音一转,一脸关切地问道:“你去找母亲了?”
姜姒看了裴冕一眼,随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