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花完之后,还得和皇上说一万两不够。】
【甚至还说自己搭了多少多少之类的。】
【对了,他穿的衣服都是打了补丁的。】
【明明好好的一件衣服,就非要在上面磨掉一块,然后补上一块布。显得自己家里有多穷。】
【其实他们家的地砖全部都是黄金铺的。也就是糊弄小皇上登基不久,对这些钱财没有太大的概念。】
【他从中间不知道盘剥了多少钱下来呢!】
皇上一听脸就绿了。
事实上这个刘瑞还真是每次上来都要钱。
前不久说是南方招了蝗灾,要求从国库里拨银子下来。
皇上给拨了10万两银子,转了头他就说这10万两不够,还说招灾严重,后续欠缺的银子,他从各地富裕商户那里募集了一些,自己也掏了一些腰包。
总之,他说的极其凄惨可怜,倒是没从国库里再拿银子走。
但是他这么一番作为之后,皇上心底对他诸多愧疚,愣是从自己的私库里给他赏赐了一千两银子。
那时候他还在想:他的这个户部尚书真的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一心都为了百姓啊。
如今听到苏婉的心声,皇上就觉得心里的火气噌噌往脑门子上冲。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了一声:“宣。”
时间不大,刘瑞从外面进来了。
苏婉想要离开,可皇上没下旨意,她也不敢离开。只能站在了宁毅的旁边。
皇上看了苏婉一眼,还是命人给她准备了一个蒲团。让她就在大殿里坐着,免得站着难受。
宁毅见苏婉混到了座位,心底很是羡慕。
皇上见状,也没让宁毅站着,赏了他一个蒲团。
两人这下都有的坐了,心情舒畅了不少。
刘瑞进来后先是给皇上跪拜磕头,然后低垂的视线触及到了旁边的宁毅和苏婉。
他有些愕然,但很快便收回视线。
皇上问道:“刘爱卿见朕有何事?”
【还能有何事,管你要钱呗!】
【不是哭穷就是要钱,这就是他主打的调调。】
皇上抽了抽嘴角。
果然刘瑞开口便说道:“陛下,两广总督那边上了折子,说那边的雨季到了。”
“但清河的堤口似乎有一些垮塌,请陛下再拨一些银子,把河堤再重新修筑一番。”
“去年的雨水太大,差点造成水患。”
“若是今年还有那么大的雨水,怕是没办法再撑得住。”
“臣请陛下给拿个主意,是否要给那边拨银子?”
刘瑞这话说完,皇上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防止水患,修河筑堤,这是大事。自然是要拨的。”
皇上的话音未落,刘瑞便急忙打蛇随棍上:“陛下,既然如此,还请陛下从国库里给拨些银子。”
“户部这边最近可以活动的资金不多。更何况修堤坝,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皇上抽了抽嘴角,忽然就想到了苏婉方才说的话:“这个刘瑞来了不是哭穷就是要钱的。”
果然如此。
他揉了揉眉心问道:“你想要多少?”
刘瑞沉吟片刻道:“怎么着也得要五万两。”
皇上沉默片刻。
不久前全国的税收刚刚上来,国库里现在还算充盈。
这些年也没怎么打仗,这五万两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他正要同意,苏婉的心声在脑子里又想起:
【五万两银子啊!到他手里最起码得扣下四万两。能有一万两到灾区去修堤坝就不错了。】
【估计这一万两再层层盘剥下去,等到真正修堤坝的时候,也就是两三千两银子。】
【那堤坝修了和不修又有什么区别?】
皇上的心颤了颤。
拨了五万两银子,只有一万两送到灾区去,而到了灾区真正修堤坝的时候就两三千两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盘剥速度?
问题是那四万两都去了哪里?难不成都在刘瑞这儿吗?
皇上蹙了蹙眉头,很想问问苏婉这个问题。
可当他的眼神看到苏婉那淡漠冰冷的神情时,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他忽然想到苏婉说过:“刘瑞的府邸虽然看着很穷,可脚下的青砖都是黄金铺的。”
“不过是在黄金上面又铺了一层青砖而已。”
既然如此,只要到他府里去查看一下,就知道端倪了。
皇上忽然问:“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