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锦也不想做得太过分,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不了,就弄碗热汤面吧。”沈玉锦道,“味道清淡点的。”
小云点头。
等待的功夫,沈玉锦无聊地数着前方的牌位。
视线落到个不易察觉的角落,目光闪过抹惊疑。
缓缓走过去,看见那果真是个空白牌位,皱起了眉。
这是谁的牌位?
或者说,这是谁放在这里的?
恶作剧么?
视线扫向牌位旁边的那个牌位,见上面是祖父的名讳,她略有深思。
是偶然放在这里的,还是刻意?
思量片刻,她还是将空白牌位放回了祖父牌位旁边靠后的位置。
它原本就是在那里放的。
监视的丫鬟见她居然冒犯先祖,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捏了好几下袖中的银簪子,也没让她做到视若无睹。
慌忙往门口瞧了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沈玉锦身边。
正要劝说,见她将牌位放回去了,长舒了一口气。
这银簪子拿得可真够惊心动魄的。
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动自家祖宗牌位做什么,先祖们知道有你这么个不孝子,会半夜蹦出来打人的吧。
“大小姐,您要不还是去那边坐下等?”
站起来太吓人了。
小兰送来棉衣不久,小云就提着食盒过来了。
门口的婆子眼皮子抽了抽,只当没看见。
在小云走后,她也得了个银锞子。
沈玉锦吃过饭,在小云耳边吩咐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小云才走没多会儿,李氏就来了。
她之所以来这么迟,是去了老夫人屋里替沈玉锦说情。
可惜老夫人油盐不进,她不仅没说动她饶了沈玉锦,还挨了一顿数落。
夫君不在家,她一个做媳妇的,只有被拿捏的份。
忧心忡忡过来,看到女儿抱着手炉,窝在被子里看书,她滚动的泪水都不由退了回去。
眨眨眼,李氏以为自己眼花了。
确定女儿的的确确躺在木板支起来的床上,她哭笑不得。
见女儿没有受罪,她心里放松下来。
沈玉锦听到动静,看了过去,见母亲来了,掀被子下了床。
李氏在牌位前拜了两拜。
“祖宗勿怪,孩子还小,媳妇会好生教育的。”
念叨完,上了一炷香,嗔怪地瞪她一眼。
“你呀,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知道胡闹,得亏你父亲不在,否则他还不得被你给气死。”
沈玉锦嘻嘻笑笑。
“那女儿这就把东西撤了。”
李氏拍她一把,“你个傻丫头,都做了,现在再拆有什么用,一会儿记得多上两炷香。”
沈玉锦笑着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