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敲响这座警钟,还得造更大的敲钟槌!”
公孙贺案件被人掩盖,恐怕我已触怒到他的禁忌。
如今廷尉、御史大夫都绕着他走,当今天子恐怕也在恼火他追的太深,查的太多!
没有时机,他现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过还好。
今日也算是解了太子宫的危局。苏文、韩说等人认罪之后,太子宫搜到的桐木人偶,已经证明是被诬陷……
接下来,公孙贺这边如果没什么进展,那就让席卷长安的驱逐方士的风暴,来的更猛烈一些。
想到这儿。
接下来的几天,在御史大夫和廷尉继续躲着他的时候,他更是加大了驱逐方士的力度。
特别是在刘彻传出:敢在他未央宫门前待着的,就是王弼、檀何事件的主谋。
一时间……
什么王公贵族,什么大臣侯爷,在他正儿八经的大汉皇孙面前,都得恭敬的叫一声殿下。
而在这期间,刘靖也接到了越来越多想和解的“善意”,有的人甚至找到了长乐宫。
甚至他为此,也随之去了一趟。
出乎意外,这位大汉的皇后,并没有如少傅石德他们,劝阻自己要做事留一线。
而是问自己:想好了这个选择的弊端和好处了吗?
在刘靖真正的思考了两个时辰,并且摆明利害后。
对方才说出:“那就按照你想的去做!”
得到大汉皇帝、皇后的双人默许。
最开始的三天内,整个大汉的方士,迅速的被驱逐了一小半。
然后,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
刘靖则是针对“难缠点”出手。
将几个功勋侯爵的府邸,乃至连贰师将军李广利的府邸,都统统清查了一遍,驱逐他们的“相面师、地宅、卜卦”之后……
长安,才终于迎来了片刻的平息。
半月的时间徐徐过去。
他现在制定的“驱逐方士”的惩罚力度也越来越严!
矫枉不可不过正!
他深知,这些人迟早会卷土重来,甚至看宅、相面这种,也会随着之后的惩罚力度宽松后,继续入驻京城。
对此,刘靖之后不会阻止。
但在这段时间内,他必须做到“清零”!
他要给整座大汉,一个不再以巫蛊害人的态度,一个不许再推荐所谓的隐士高人,进入长安求取功名的态度。
上行才能下效!
当天子、以及大汉的帝都,都开始杜绝方士谋求功名利禄。那么各诸侯国、下方的各郡县,在明白了“上意”之后,也不会再去寻找高人、荐举方士。
而这段时间,刘靖闯出来的名头也非常多。
不分善恶、没脑子、一根筋、莽撞皇孙、铁血皇孙、正气皇孙、等等称呼太多太多……哪怕是最朴素的“好、坏皇孙”,也都有人暗地里喊。
此刻走出廷尉府。
他刚刚处理了一披依旧藏匿着“方士”的豪门。现在不仅罚钱一千,还让他们家主,纷纷去五原郡守卫边防三月,以示惩戒。
越发严厉的惩罚,效果自然也就越好。
最近三天派去的,也就只有十三个人左右,相比之前少了数倍。
他走在大街上,入目可见,原本长安街市各地算卦、相面的摊子明显已成绝迹,就连两旁的店铺,也没有了什么“云上真人”坐镇的等等标识。
一眼看去,耳目一新。
只是突然,刘靖耳朵一动,眉头微微蹙起。
“这景皇孙不分好坏,这段时间咱们的生意都黄了。”
“他一个大棒全都想打死,家里本来准备最近搬迁,特意请的先生,结果一问,早十天前跑出长安不知去哪儿了,害得我屋现在都不敢搬。”
“随便一搬就算了。”
“不算日子,不知道冲煞,府里要倒霉了,我寻你麻烦!”
“唉,谁说不是呢,我家娃儿预备大婚,都找不到个先生算算日子……”
“再等几天,再等段日子,我听好多人说,这景皇孙估计要倒霉了……”
“怎么个说法?”
“你们看着就是,听说还和景皇孙求雨有关,好事变成了坏事。这下子麻烦大了,清完方士恐怕也要被陛下亲手折断这把利剑。”
随着听去,耳边几乎全是埋怨的声音。
还有些预测他后果的,刘靖无奈的笑了笑,他随意的听着,也有人说他的好。
“不过你别说,我倒觉得好着呢,起码这段时间不用担心谁举报我家埋了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