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触到了伤口,梁安疼的倒吸口凉气,宛夫人赶紧拉开距离,关心地问怎么样。
梁安抬起头看向了宋玥:“让宛儿回去,保证不会伤害她,我就配合你。”
“凭你也配跟本宫谈条件?”宋玥嗤笑一声,眼里尽是厌恶,一个眼神示意,琥珀上前按住了宛夫人的手腕,将手腕粗的铁链牢牢将她的手腕套进去,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太子妃,你这是私自囚我,东瀛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宛夫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一张娇艳如花的脸扭曲着,写满了憎恨。
宋玥微微一笑:“别急,梁颖长公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宛夫人瞳孔中划过惊慌,收起恶毒神色,软了语气:“太子妃,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给她喂软筋散,若是敢耍小心眼逃跑,就丢入军营,犒赏三军再送回宛家。”
宋玥说着看向宛夫人眼底的惊慌变成了恐惧,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同为女人,她痛恨宛夫人欺骗梁颖。
离开了偏院,宋玥长叹口气,心里的憋闷久久不散,琥珀上前:“太子妃真的要替梁颖长公主做主?”
“看在同为北楚人的份上,举手之劳。”
她一想到梁颖为了生嫡子,看尽了大夫,吃尽了苦头,奉献那么多结果到头来却被丈夫和小妾欺骗。
不为别的,就为了口气。
这两人必须交到梁颖手中。
“宛夫人的吃食暂时断了,三日后每日给参汤水吊着,不许死了。”宋玥吩咐。
琥珀点头:“宛夫人膝下两女一子,长子今年已经十六岁,比长公主的两个女儿还要大,说明在做妾之前就已经怀上了,梁大人要是知道小儿子早就被人冒名顶替了,不知会不会被气死。”
梁安今年三十出头,也就意味着这场阴谋至少谋划了三十年之久。
仔细想想简直不寒而栗。
“太子妃。”慎将军上前,拱手道:“据探子查,南疆二王子悄然来到边境。”
宋玥长眉一挑:“找!一定要将此人找到。”
绝不能让南疆二王子和东瀛和好,否则就是功亏一篑。
“这位南疆二王子擅于易容,若要找出,需要些时间。”慎将军拧着眉,这也是他感到为难的地方。
千人千面,就算是走在大街上也未必能认识。
对这位二王子,宋玥早有知晓,母亲说过二王子出身低贱,生母乃是洗脚婢,趁着主子吃醉酒爬上龙床才幸运怀上了二王子。
可二王子出生后没多久,生母就死了,南疆帝嫌弃这个儿子,便找了个理由将人早早就送出去学艺,眼不见心不烦。
二王子十几岁那年从马背上摔下来,摔伤了腿,走起路来略有些跛脚,还对柳絮等有极大的反应,一旦接触,浑身起疹子。
“琥珀,准备柳絮,越多越好,再找几十个会缝补的绣娘来,今日就要给每个将士们,乃至百姓们准备一个香囊。”
琥珀虽有不解,但还是照做。
宋玥解释:“二王子对柳絮有极大的反应,所有人必须腰间系挂柳絮香囊,以防万一。”
慎将军恍然。
准备了一夜,所有人都带上了香囊,对外宣称是祈福用的,出城进城必须佩戴,若是谁没有戴就要被请去后院彻查。
另宋玥和慎将军等人也准备了特殊的密令。
“与其等着二王子出现,不如将人逼出来。”宋玥没那个耐心耗着,她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搭在桌子上,轻轻敲打桌子,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也该轮到东瀛尝尝五散粉的滋味了。”
“将咱们带进来的布料全部送出去。”
半个月后
两国边境越发的不安分起来,尤其是东瀛这边,百姓将士们像是生了怪病,不少人精神不振,萎靡颓废,无精打采的。
哐当!
将士们练剑时手上的兵器突然掉在地上,人也跟着晃了晃,然后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立即引起了前方将士们的注意。
“军医!”
“军医!”
很快一个,两个,乃至三个都是一样的症状。
军医上前摸了摸脉象,又观察了口鼻,下一瞬脸色微变,连连后退:“这,这是疫病!”
疫病两个字一出现,众将士们瞬间哗然,连连捂着口鼻后退。
消息很快传到了轩辕宸耳中,他阴沉着脸色质问:“抓紧时间配置解药,熬药!封锁城门!”
“是。”
东瀛人得了疫病的消息捂不住,很快传开。
边境处人人自危。
一辆马车停靠在边境,侍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