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两马虽然在阴凉里,可还是紧张的一头汗水。
见陈寅迟迟没有用出雷遁之术,松鹤道长还以为有什么禁忌,赶紧又说道:“高人,是不是用雷法杀人是有什么禁忌?可事情有轻重缓急,此时不用雷遁术,我们难以脱身,大不了……这术有什么禁忌,老道我替你承担。
“我……我用不出来啊!”
陈寅无奈的说道。
“可是需要什么仪式?”
“符咒还是结印?”
“不对,当时你还用了火把,这下麻烦了,现在上哪里弄火把去。”
听着老道士的喃喃自语,陈寅心里一横,反手从刀鞘里抽出了刀,犹豫了一下,把刀鞘狠狠地向要追过来的马匪砸了过去。
刀鞘飞了过去,那马匪的反应迅速,竟然只是微微歪头就躲了过去。
“你找死……”
一声怒吼,又近在咫尺,陈寅吓的一哆嗦,手里的刀竟然脱手掉落在了地上。
眼看这马匪挥刀就要劈来,陈寅情急之下卡了一口痰,张口就吐了过去。
这马匪眼看就要用刀砍到陈寅,没有防备对方竟然如市井孩童打架一样,一口浓痰吐了过来。
还想躲过去,这口老痰径直击中了他的眼睛。
“啊……”
这马匪又恼又恶心,伸手捂住了眼睛,可越揉越粘,眼睛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睁都睁不开。
但他跨下马的速度却没有减慢,已经追上陈寅两人,和老道士并驾齐驱了。
一把匕首捅进了这马匪的胸口,这马匪惨叫了一声,直接摔下了马去。
后面骑马的山匪闪躲不急,两匹马顿时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这马匪的胸骨塌陷,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杀了一个马匪,让陈寅的胆气壮了起来。
挥舞着带血的匕首,“追,再追老子一个个把你们都弄死。”
后面的马匪好像是有些惧怕,纷纷勒停了马……
老道士回头一看,眉头舒展开来:“不愧是高人,这么快就解决了一个马匪,这次和高人搞好了关系,以后求学雷法肯定没问题。”
陈寅刚想松口气,却看见后面的马匪竟然又开始策马追来,这才注意到,匪首独龙也跟了上来。
“一定要杀了你,老子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作为这一带横行的马匪,独龙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狗子的眼睛瞎了不说,他的脚也骨折了,现在疼的撕心裂肺。
不过他也有一股狠劲儿,任凭脚踝都肿成了猪蹄,还是强忍着疼痛追了过来。
当赶过来,却看见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竟然口喷鲜血,更是目眦欲裂。
陈寅听到这一声类似野兽一样的嚎叫,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老道士,再快一点,又特么追上来了。”
催促了一声老道士,他转过头去,注意力又放在了后面追来的马匪身上。
“没完没了了这是。”
忽然,老道士勒住了马缰,马儿唏律律叫了一声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怎么停下了?”
陈寅赶紧回头叫道。
这才看见前面路上横着一辆马车,李二胡正站在车边儿,两个车夫手里也拿着鞭子。
在他们的身边儿还有两个穿着黑衣手拿水火棍的捕快。
“二弟,你没事儿……太好了,快快过来。”
李二胡此时看见陈寅脱险,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这个圈子里结交的都是富贵公子,一个个都是表面兄弟,逛逛青楼,听听小曲还行。
一遇见事儿,那个不是比谁跑的快。
但遇见陈寅以后,他先是对陈寅的机智勇气感觉佩服,后来发现陈寅竟然还会雷遁法术,更是高看了几分。
刚才遇见危险,陈寅竟然挺身而出,为了让他脱险,孤身面对马匪,他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一连跑了好几里地,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受。
回想起陈寅说过的话,“做兄弟的只要讲义气,重感情,烧不烧黄纸事其次,主要是认定了兄弟,就要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觉悟。”
他心里无比自责。
忽然他看见了路上多了两个穿黑衣的捕快,立刻喝停了马车,上前亮出了锦衣卫百户的牌子。
这才刚刚转头,陈寅竟然就脱险回来了。
他激动得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潮红。
翻身下马,陈寅跑了过去,“李大哥你怎么不赶紧走啊!马匪还在后面追赶,一会儿就要追过来了。”